“逆賊永遠是逆賊,即便是身居高位也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是跳樑小醜的最後一蹦而已。”
“甲申謀逆,是誰都翻不過來的謀反大案,休要痴心妄想。”
聽著一眾禮部官員的嘰嘰喳喳,衛凌頓時怒了,猛地站起身。
“好一群臭儒爛蝦!”
“不知上報君父,下濟黎民,整天之乎者也,搖頭晃腦,尸位素餐,道貌岸然。”
“誣陷起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你……你……”老學究立即氣得臉色鐵青:“武威親王,你安敢如此無禮……”
一個個禮部官員們也是衝著衛凌咬牙切齒,群情激憤。
衛凌要不是有個武威親王的頭銜,他們恐怕早就撲上來了。
“無禮?”衛凌鄙夷地瞪著他們:“本王以親王之尊,來你們禮部,你等見王不禮不拜,不聞不問,反而一個個虎視眈眈,惡言相向。”
“本王在此地坐了一個多時辰,你們左推右推,搪塞拖延,連杯茶都沒上。”
“這就是你們禮部的禮?”
老學究一怔:“額……你……”
“高學成,高大人是吧?”衛凌打量著老學究:“本王聽說過你,前朝最後一屆科舉的探花。”
這話一出,被叫做高學成的戶部左侍郎立即驕傲地抬起頭。
“武威親王竟也聽過老夫,那想必……”
“呸!”衛凌直接打斷了高學成,鄙夷的怒斥道:“你當本王要誇你呢?”
高學成:“你……”
衛凌虛眯起眼睛,冷冷地開口。
“靠著兩篇空談誤國的策論,掙到了一個有名無實的探花,享盡了榮華富貴。”
“為官四十餘年,對上,沒有一份利國利民的諫言,對下,沒做一件惠利蒼生的好事。”
“整天誇誇其談,坐而論道,吃著朝廷俸祿,誣陷忠良。”
“三十年前,你背主求榮,投入我大武麾下。”
“二十年前,你阿諛諂媚,靠出賣座師苟活。”
“三年前,甲申慘案時,你蹦躂得比誰都高,上躥下跳,沐猴而冠。”
“你……”高學成頓時氣得嘴唇哆嗦,渾身顫抖:“你……你安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