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說道:“兒臣要帶著他們三人西行。”
景佑皇帝搖了搖頭:“不可!萬一路上再起歹心,如何防得?”
蘇寒山解釋說道:“前車之鑑歷歷在目,兒臣相信他們不敢再冒著誅滅九族傾覆山門的危險對兒臣下手。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與兒臣同路,又有大理寺高手隨行,斷無做那陰暗事的機會。”
景佑皇帝沉思不語。
事實上當陳天官那胖子向他請示此計的時候,他並沒有應允。
因為他相信,春秋五國沒有任何一處能比蘇唐天都更令他放心。然而後來清風寨發生的那件事改變了他的看法。那像是一種警告,告誡著他,只要一朝心不死,便是天子腳下也有機可乘。
又哪裡有絕對安全的地方呢?
見父皇猶豫不決,蘇寒山起身,行叩拜之禮:“兒臣也不再是半年前北歸時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相信陳大人沿途會有妥善的安排,望父皇恩准。”
景佑皇帝嘆了聲氣:“罷了,就依你。”
蘇寒山笑著起身。
滿頭銀髮的魏貂寺攙扶著景佑皇帝站起,走出點星亭臺,望著下方七星各院如火如荼的招生考核,說道:“掌教神闕大人那裡,可交代了?”
蘇寒山跟著:“一會兒就去拜別老師。”
景佑皇帝拾階而下:“你府中那位黃裳姑娘是怎麼回事?”
蘇寒山略微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
景佑皇帝又道:“朕雖說給你指了一門親事,但也沒有讓你此生只鍾愛一人的打算。我皇室蘇家男兒肩負著開枝散葉的責任,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若喜歡,兩個皆納可入梅園。”
蘇寒山額前冒汗,心想可不能再讓父皇指婚了。
他與秦舞陽以及紅佛衣兩位姑娘的緣分能走到哪一步,就連自己也沒個準信,何敢再徒添煩惱。
蘇寒山說道:“這件事就讓兒臣自己做主吧。”
景佑皇帝轉過頭看了眼蘇寒山:“不過話又說回來,什麼時候領著那位黃裳姑娘給朕瞧瞧?”
蘇寒山語結:“等,等一陣子……”
“能讓老大不惜與你大打出手的姑娘,姿容想來不俗。”
“還,還可以。”
“還可以?”
“是挺好看的。”
“與佛衣那丫頭比如何?”
“父皇。”
“何事?”
“您的奏章批完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