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老祭酒南懷子是否從滿天星河裡觀察出什麼端倪才有了這料事如神的定論。
道門聖殿前,蘇寒山醒出第二枚道符雁渡寒潭之後,又將千字元翻到第三頁。
“這幅畫是青燈燭火。”
……
“第四枚符是日月交替。”
“這是花間蝶舞。”
“峰巒疊嶂。”
“第七枚道符,是游魚嬉戲……”
“……”
蘇寒山講符的聲音迴盪在天符山腳,縈繞不絕。聽得解兵亭周圍眾多道門弟子云裡霧裡,又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首先蘇寒山對千字元的理解與七星院所有主教皆不相同,他們聽在耳中不敢全信。可看著後者又筆走龍蛇,講符之際便能將道符畫出,他們又不得不信。
帶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唯恐這是另一種未曾被髮掘的千字元解法,最後煎熬與好奇之下,有
些道門弟子開始依著書案盤膝而坐,按照蘇寒山的講解凝神臨摹起來。
……
“第十七枚符,是長亭短亭。”
“十八是古道西風。”
……
“第一百二十枚符,是斜陽踏雪。”
“十里平湖。”
“金風玉露。”
……
時間所迫,蘇寒山講符的速度越來越快,畫符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天符山腳下的普通百姓們聽不懂具體的道符含義,卻也被蘇寒山的速度調動地迫切起來。基本上蘇寒山每每畫出一枚道符,山下便響起一陣驚呼。
越來越多的道門弟子受到感染坐在書案前,也沒了那份閒心與都城百姓擁擠在一塊兒喝彩。他們開始開始臨摹,也開始繪畫。
畫那風吹葉落,雁渡寒潭……
……
飛鳳崖巔。
盤坐在梧桐樹屋裡看雲捲雲舒星河斗轉的鳳棲梧面色愈發難看。
他是道門甲子年裡天符之術唯一領悟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千字元最原始的痕跡線條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