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山是這座梅園府邸的主人,是蘇唐帝國最受陛下喜愛的皇子之一,他若想做任何事都無需交代,更何況僅僅是沐浴。
之所以用請求般的語氣詢問,自然事出有因。他不方便直說,至少在確保自己沐浴完前,不能明言。
太子爺李天下笑道:“那是自然,早為你準備好了!”
蘇寒山微笑說道:“謝謝。”
李天下聞之微愣,怎的小和尚突然變得如此拘謹?莫不是六日裡閉關畫符傷了腦子?
看著知書知畫領著蘇寒山前去臥房,無形之中受到蘇寒山舉止感染的李天下也疑惑地抓了抓腦門。
暗道奇怪。
蘇暖暖看著李天下問道:“怎麼了?”
後者搖了搖頭:“說不清楚,可能是我多疑。”
蘇暖暖說道:“定是你想多了。”
李天下便不再多想,靈犀一閃,箭步躥入了書房。
想著小和尚符驚天都的神來之筆,自然要先過本太子爺的法眼。
……
一盞茶後。
泡完熱水澡換了嶄新青衫的蘇寒山神清氣爽,獨自用了些膳食,便又朝書房走來。
誰知前腳剛邁入門檻,太子爺李天下便面色陰沉地迎面走出。他抬頭看著蘇寒山,有些失落問道:“你畫的符呢?”
這一問著實驚了府中眾人。
蘇暖暖驚愕地看著哥哥。
琴棋書畫四位侍女也疑惑地盯著九殿下。
甚至由始至終沒打算摻和這等瑣事獨坐亭中研究棋譜的黃梅老頭,也不由豎起了耳朵。
蘇寒山乾咳了數聲,有些歉意:“那個,我還沒開始畫。”
蘇暖暖與四位侍女傻了眼。
李天下輕鎖劍眉:“你可知明天是什麼日子?”
蘇寒山說道:“符節會?”
李天下愈發動怒:“還有呢?”
蘇寒山說道:“賭約的期限?”
李天下扶額:“既然心裡清楚,你這幾日緊閉書房門弄什麼么蛾子呢?”
蘇寒山解釋說道:“今早醒來,我是想畫符來著,可忽然想到一些問題,就忍住沒畫。”
李天下胸悶,險些氣得噴出老血:“忍住,沒畫?那你出來作甚?”
蘇寒山耿直地說道:“好幾日沒沾水,身體癢的難受,便想出來洗個澡。”
李天下劍眉倒豎:“就因為這個?”
蘇寒山點點頭,忙反應過來說道:“哦對了,還有個原因,我要去天符山一趟。”
說完便繞過李天下,去書房取了那部千字元書卷,吩咐侍女知書知畫說道:“隨我去見見老師。”
知書知畫愣了片刻。
瞧著風風火火的九殿下背影,兩人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便看了看李天下,詢問意見。
南朝太子爺這次可被蘇寒山雲淡風輕氣得半死。介於對蘇寒山的瞭解,又唯恐真的耽擱要事,便對知書知畫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