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頓感莫大冤屈。
兩人起身。
府邸管家送傳口諭的公公離去,蘇寒山回頭瞧著那盤殘局,無奈嘆道:“看來今日又有始無終了。”
蘇雲禪勸說道:“眼下與那鳳棲梧的賭約期限將至,無論你心裡究竟作何打算,至少不該讓大家擔心才是。趁早了結,也省的提心吊膽。你看,如今連父皇都著急了。”
蘇寒山點頭,也不再為自己爭辯。
只是他滿腹苦水無處敘說。
他並非刻意招搖,也不是暗自認輸,如果以平常心來看待這二十幾日,他不過就是與以往一樣在做自己而已。
如今牽扯到賭約,所有的行為就變得不正常了?
而且距離符節會還剩七日,怎麼會來不及畫符呢?
他這般想著。
鳳棲梧用了三月的時間符驚天都的確很了不起,可那人終究是鳳棲梧,不是他蘇寒山。人與人之間本就不同,為何所有人都要用同樣的眼光來審視自己?
無奈之極的蘇寒山向著四哥告辭離去:“四哥留步,我回府了。”
在知書知畫的陪伴中,蘇寒山出了東籬府,復而上馬車。
馬車沿著宮道行駛。
於是牆角宮門花樹下,酒樓賭坊天符山,天都城由裡到外嶄新的訊息再度滿天傳開。
“九皇子回府。”
……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連皇帝陛下都在焦急萬分等候結果,那些各宮各府各路的眼線們更加不需避諱。
蘇寒山回府後,梅園外所有潛藏暗處之人盡皆浮出了水面,全都擁擠扎堆在那株石榴樹下,親眼目送九皇子入府。
考慮到整座宮城乃至整座天都此時此刻的心情,蘇寒山也不好驅趕與說些什麼。
當務之急,還是畫符吧。
他如此想著。
再拖下去,恐怕還不待鳳棲梧嘲諷,父皇便就先將自己問責了。
……
午後。
蘇寒山對琴棋書畫四位侍女簡要交代了些許事宜,並吩咐接下來七日任何人不得打擾之後,便收拾著被褥,獨自一人進了書房,緊閉房門。
看著終於認真起來的哥哥,蘇暖暖站在門外長舒了一口氣。
南朝太子爺李天下抱臂思忖片刻,揮了揮手召來一名奴僕,在其耳畔低聲交代了數句後,那奴僕便跑出府外。
梅園對面石榴樹下,靜候音訊的眾人頃刻停止了激烈的討論。
所有目光齊齊投來。
九皇子府中這名僕役清了清嗓,趾高氣揚地對著石榴樹下人群喊道:“殿下入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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