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孫子,還有那些兒子,如果不會打仗,你倒是早點來告訴!那一日之後我以為你我已成同盟。你這到底是要害誰?”
圭羊公被他說的委屈了起來。心想你剿匪之前也沒跟我通氣啊,以為佔據一方山頭的雪匪就好打發了?
並不是這樣的好麼。你看看人家築南王,在蒼城運作的風生水起,可也從來沒有對附近的雪匪斬盡殺絕,而是把他們趕到一個地方,反而是在替他看著山頭。
你這年輕人,牙都沒長齊,就想揹著我用我的兵,現在損兵折將了反而怪到我頭上來?
圭羊公是已經對這央帝諸多不滿,可是也沒有辦法啊。誰讓自己所託非人,長皇子莫名其妙在皇城宮廷中就死了。
而謖融衡這隻老狐狸也對元老之臣諸多防範,看他殺百里太師最得意的兒子的時候那麼幹淨利落,就可以看出來其實心裡恨透了老臣子們。
可是北央帝王的勢力一直孤弱,只能依靠斡旋於朝中大臣之中,才能守得平衡。
終於被這年輕的央帝罵舒暢發洩完了,圭羊公的臉色早就由紅轉白又轉黑了。
“陛下,老臣難得入後宮一趟,容老臣去探望一眼自己孫女可否?”
其實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後宮中用完晚膳可以準備入寢了。
圭羊公的意思就是讓央帝陪自己一道去看貴妃,那自己告辭以後央帝就可以順勢留在貴妃寢宮了。
不料謖畢淵是真的很嫌棄他。北央重武卻又輕武將,因為在他們眼裡人人經過磨練都可成為一頂一的武將,根本無需天賦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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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謀臣智囊容易得到人們的高看。譬如百里太師那種。
“我就不去參合了。你們爺孫好好聊聊吧。”
“……”圭羊公憤懣的拂袖而去。
岑雀正等在門口,當然不是等她的爺爺了。
一見到圭羊公來了,倒是吃了一驚。
“老爺子?”
“嗯。”
“您怎麼這麼晚來了?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圭羊公一腔怒氣沒地方發,砰的一拳砸在了紅巖木桌上,桌子晃的噌噌作響。
岑雀還是怕爺爺的。這時候心裡想著,上次父親來,交待的事情自己一件還沒有辦成。
難道是爺爺耐不住了,來罵人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圭羊公只是軟綿綿的問了一聲,“陛下待你可好?”
岑雀吃不準爺爺的心思,訥訥的老實回答,“陛下,待孫女尚好。每隔半月必來一回。留下吃一頓晚膳後……”後面的事情有點羞答答,當著老爺子的面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爺爺卻餘怒未消似的瞪了她一眼,“我讓你說這些了麼!我的意思是,你在後宮中的地位如何?能站穩腳跟了沒有?你跟那個皇后相處的怎麼樣?”
“啊,皇后!皇后這個人……她顯得並沒有治理之能。”
“什麼意思。”
“後宮中的大小事務,她從來不過問的,也不關心。以前太皇太后在的時候,她還為了太皇太后寢宮裡的炭火少了而去鬧過。但拜祭回來後就再也沒有聲響了。聽說啊,與太后鬧的可不愉快了呢。”
“那後宮中的事現在是由你主理?”
“姆……小事自然都交給我打理。大些的決策,陛下的意思是,還需過問太后。”
岑雀看出自己說的那些爺爺完全不喜歡聽,忍不住開動小腦瓜子,話鋒一轉,“不過,皇后近日倒是收了一個宮女進來。”
“宮女,什麼人?”
“叫做宮瓷。”
“宮家人?”
“是的,是的。不過與宮婉婷那一族血脈並不近。好像說是來照顧謖復霖那個廢人的。”
“口無遮攔!”
“本來就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