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塵瑾在心中默默的低喃著。
他不該困守於一座城池。
他屬於更大的天下。
梵塵瑾的目光柔和了下來。
輕輕的伏向小爺的肩膀。
“小爺,我們有辦法的。”
“什麼辦法?”
“小爺還記得三界道的舊城麼。”
“記得,如今依舊一片廢墟。”
“那是因為蒼城的守軍沒有辦法駐守那裡。”
司幻蓮驀然警惕的看向了她。
她又要作什麼?
她又準備要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
會不會又要吧把她自己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小音。”他一手罩上了她的眼睛,語氣溫柔而慵懶,“你不需要在考慮那些。所有的事情交給我來考慮。不是說好了你就做一個廢人。”
“是的小爺,我要做一個廢人。”
可是那樣我於你無益,而你也並不快樂。
小爺將她按在自己胸膛,一手繼續遮著她的眼睛,迫使她休息。
“你不需要再為我做任何事,不需要了。已經夠了……”
……
梵塵瑾醒來的時候日上三竿。
院子裡噗噗噗有小動物掘土的聲音。
她推開了窗戶的一角探出頭去看,是那隻小奶狗。
“醒了?”阿巫前輩在院子裡研磨著昨日還未磨完的草藥。
梵塵瑾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對不起阿巫前輩。
她是個醫者,她也是她的部落的醫者。
她明明可以去救治更多的人,卻為了照顧她而被困在這裡。
雖然偶爾也會在蒼城出診。
但蒼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巫是司小爺欽定的大夫,普通的人並不一定能夠請到她。
這遠非阿巫前輩的初衷。
“醒了。小爺走了?”
“嗯。好像去軍營了,和曜一大早趕來。”
中午的時候梵塵瑾喝完藥正準備午睡,軍營的人匆匆忙忙找了過來,請阿巫前輩過去。
問了半天也沒說清楚是何人受了什麼傷。
梵塵瑾不放心,披上厚重的裘氅也跟著阿巫前輩一道去了。
見到受傷的人梵塵瑾與阿巫前輩都倒抽了一口氣。
那正是前日離開不久的御狼族的兩個年輕人。
他們不知是經過何等的鏖戰,身上臉上傷的血肉模糊。
他們的腿上插著半截弓箭,弓箭被切斷的時候,箭矢上甚至有倒刺。
“這是用來狩獵的弓箭?”梵塵瑾撿起了那半截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