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傷害你的人,我反而庇護了他們。我是你們的恩人,你不能殺我的人。”
她說的很慢,字字清晰,不卑不亢。
與此同時,她身後的白芍部落人微微發抖。
司幻蓮看向凡音,目光向她確認,那個腿廢的女子,說的可是真的?
他眼眸中,滿是血絲、陰翳、殺戮之氣。
凡音深吸一口氣,“小爺,放過他們吧?”
他們不是攻略蒼築關的人,他們只是西荒的散部。
甚至也要遭受十三大部落的欺壓。
司幻蓮終於首肯了。
冰冷刺骨的視線掃過寮寨內一干人等。
今日,是他們自己積攢的運氣,沒有傷著凡音。
“那位將領……請問如何稱呼。”
“蒼築關,司幻蓮。”
“司將領,希望你記得,我們羽翎與北央之間,並非絕對的敵對。”
“與我無關。”
“……?”
與他無關,他並非為北央而戰。
他為蒼築而戰,為父親築南王而戰。
鐵騎絕塵而去,躲避在寮寨中的白芍部落這才紛紛叩頭向羽翎郡主道謝。
“多謝羽翎郡主守望相助!”
英花蟬卻目光遊移在遠方。
這個年輕的將領,與眾不同。
與她見過的許多將領都不同。
他身上有煞氣,有屠戮之後的血腥之氣。
然而依然可以一身正顏,他是為內心公義而戰。
非慼慼之人。
這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天生的戰神,
一個為戰而生的人。
鬼面黑煞部落的鏡王,鬼擇彌荼。
一個在北央,一個在西荒,
兩人遲早是要交鋒的。
到時候才是真正天怒之戰。
英花蟬回頭看向白芍的人,
“那個妖女呢?”
“啊……跟丟了。”
“……說你們什麼好呢?”
“抱歉啊,羽翎郡主。不過,郡主也對那個妖女感興趣?”
英花蟬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說話的白芍部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