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三哥或者四哥自己帳中的藝娘?”
“不。彌荼,你忘記了麼?”
鬼擇彌荼不知何意的盯著酋長看了一會兒,驀然想起來一件事。
難道……是他們?
“父親的意思是……”
“會不會?”兩人之間的交談都很隱晦,不明就裡的外人聽來簡直就是一通瘋言瘋語。
“可不是說,已經失蹤很久了麼。”
鬼擇多鐸卻猛地一拳擊中面前矮几,大帳之外守著的護衛以為鏡王謀反了,紛紛壓刀衝了進來,見到父子兩人面色祥和不似有暗波洶湧之態,又訕訕的退了出去。
鬼擇多鐸面色如常,鬼擇彌荼亦面色如常。
鬼部酋長疑心病重,是整個西荒人盡皆知的事實,而他自己親兒子,親閨女,自己妻妾都信不過的,豈能光信一個養子。
而鬼擇彌荼也深知自己會被所有的世子當做外人,肯定與自己養父的態度脫不了干係。
“那個老賊的話信不過。彌荼,你再去一趟,探探虛實。”
“眼下?”
“怎麼了。”
彌荼面色為難,“可是父親,羽翎部落眼下雄心四起,北央的司幻蓮又虎視眈眈,我總覺得他們的目的,在於對付百鬼夜騎。”
鬼擇多鐸毫不在意的揮了一下手,“你多慮了。你豢養的那些幽鬼騎兵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新軍了,沒有你在他們也能好好操練的。何況你大帳之中不還有個軍師麼?整個部落你自己看看,誰像你,又養軍師,又養琴孃的,你這骨子裡不知道是什麼風氣!”
鬼擇彌荼無話可說。他心想如果不是自己戰功顯赫,屢戰屢勝,西荒之內無所敵手,西荒之外聞之色變,你老兒會容我養兵屯兵,豢養囚徒?
“是,父親。孩兒明白了。只是那老賊自從蒼築關告破一役後,遁回他們的皇城了,我此去恐怕需費些時日。”
鬼擇多鐸看了他一眼,“費些時日不礙事。只是你一定要打聽清楚,是不是那一門的人。琴樂殺人,很多年前我就聽說過了,那個人被視為北國第一女魔頭,至今沒有一人能與她匹敵。”
“所幸她死的早。不然孩兒必當親手手刃她。”
鬼擇多鐸不屑的冷笑一聲,“那一門真正的後人可不是這樣好殺的。你以為各個都是冒牌貨麼?就算是個冒牌貨,你不也差點死在對方手上了。”
“……”被捉住痛腳,鬼擇彌荼仗著臉上面具覆蓋,陰沉一片。
鬼擇彌荼出了酋長的大帳就直接回到自己的營帳部署。
此去必然數日,若是行程不利,或許要月餘,不由得憂心忡忡,腳步不由得加快了。
“籲——”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女嗓音,帶了幾分焦慮。
彌荼抬起眼眸的時候就見到一匹矮矮的壯壯的,笨拙的跟綿羊似的矮足馬跌跌撞撞跑了過來,蹭到他腿邊就支起腦袋等他撫摸。
你不死誰死?!
手起,刀未落,原本還在挺遠處的少女一下子奔了過來,步伐輕盈靈動,竟似輕功了得,彌荼瞬間眯起了面具下的眼睛,仔細辨認。
西荒女子各個腿腳利便,卻少有習得輕功的人。
一看,眼熟。仔細回憶了下,是那撫琴娘阿音身邊的小丫頭。水靈靈的,眼眸忒圓,只是莫名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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