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怒火攻心。急火太盛。要是再這麼下去,恐怕……”
……
眼皮感覺到沉,無比的沉,
就像溺水之人。
明明已預感到自己的瀕死,
卻無法呼救,無法掙扎,眼看著自己一尺一尺的沉落下去,
混入塵土。
父親,父親不在了。
母親也隕落在西荒的蠻夷之地。
至今只有衣冠冢入土。
他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究竟在哪裡?
為什麼,還要苦苦的支撐。
拼命的養兵蓄馬。
難道,真的要與蒼築關共存亡麼。
自己降臨在這片土地上,是父母垂憐。
是否,自己也應該像築南王府大夫人的那些少子一般,
幼年夭折,才是歸路?
“主子!主子您振作一點啊……”
“凡音姑娘?您來了!您看看主子啊。”
“出什麼事了?”
滄海悄悄的將密函塞給了凡音。
凡音閱完,雙眸一緊。
她大概明白洛綺堯提醒家弟的意思了。
築南王在皇城逝世,必然是有什麼因果的。
然而央帝卻秘而不發,偏偏挑這個時機騙司幻蓮回去。
難道是,築南王是遭人加害的。
央帝怕司小爺攜兵造反,或者叛逃?
事實亦然如此,皇城之中已經沒有了對司幻蓮的任何牽絆。
王府被鬼部軍所毀。
生母沐隱娘下落不明。
他還有什麼理由留在,日後或許還要治他罪的北央境內。
什麼論功行賞,什麼圭羊公大壽。
不過都是一個由頭。
洛綺堯還願意發這封密函,看來多少有些姐弟情分在。
“小爺打算回都了?”
凡音問的是滄海。
滄海侷促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