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九月五日,再過二十五天就又是新的一年了,寧夏打算今年過年到洛陽去過。
出來很久了,都沒有回去過,寧夏想抽點時間陪陪胖山他們,當然黎蘿他是一定要帶過去的,至於胖山叔侄就看他二人意願。
“‘縣令銅印黑綬、秩千石至六百石’,是不是說我的俸祿有六百石到一千石?縣令相當於後世的縣高官吧?妹的,俺也是縣長級別的人物了……”
“這不是寧掌櫃嗎?不知寧掌櫃這是從何出來又去向何方”?
一道聲音迎面而來,把寧夏從思考中拉回現實,抬頭一看老熟人。
“原來是福掌櫃啊,失敬失敬,小子剛從宮中出來,準備回家。不過這麼一說起來,小子倒是有些時日沒見過您老了,不知您老都在忙些什麼”。
福氣飯店的老闆冷福,未來飯店的第一位加盟商,此時見他一改之前憔悴憂心的模樣,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擔心的事解決了,整個人都輕鬆了。
福氣飯店在加盟後,生意紅紅火火,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為過,之前聽胖山說他準備為他的寶貝閨女擇婿,想來也是看女兒年歲漸長,想為她選一個好婆家。
“唉,一事畢,一事起。說來話長,不知寧掌櫃可有閒暇,可否到小店一敘”。
剛還誇福掌櫃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瞬間又變得苦頭皺眉的,寧夏還以為又遇到什麼無法解決的大事了。
“既然福掌櫃相邀,那小子也不再好推脫,福掌櫃請”寧夏身體稍微一彎,右手前伸做邀請狀。
寧夏是這麼想的,自己馬上就要離開咸陽了,以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既然都是老熟人,過去聊聊天就當是餞行。
在離開之前還要去拜訪一下蒙府,順便把蒙毅也給順走,美滋滋。
兩人一路閒聊,不消片刻便來到了福氣飯店,才在門口就能聽到裡面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寧夏踏進大門,便有幾人主動上前打招呼,這幾個人寧夏比較眼熟,想來沒少去未來飯店找吃食。
對於餐飲業來說,消費者就是衣食父母。寧夏微笑著一一回禮,便告辭跟著冷福朝後堂走去。
後堂門前有一個小花園,盛開著幾朵不知姓名的小紅花,花壇邊上坐著一個美麗嬌柔的女子正梳妝打扮……
“鳶女,還不快回屋,莫讓客人看了笑話”福掌櫃輕聲斥責,女子抬頭看了寧夏一眼便低頭跑回房。
這個女孩曾經令寧夏心跳不已,可如今再見她卻已無當初那般感覺,儘管現在她的美更勝以往。
寧夏搖搖頭,想把曾經的回憶甩走。過去了就過去了,如今自己有了魅,那一切便都足矣。
“不知寧掌櫃可有婚配”?
咳~!
寧夏剛喝進的水又猛噴了出來,不是說來解決你的問題嘛,怎麼現在又扯我頭上來了,寧夏覺得莫名其妙。
“這個的話,小子今天剛被陛下賜婚,相信不久後小子便會成婚,屆時福掌櫃可一定要賞臉來參加小子婚禮啊”。
寧夏嘴笑得咧到耳堂根,一臉的幸福之色讓冷福扼腕嘆息。
“唉,天意弄人啊”福掌櫃捶頭頓足,像是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一般。
這是怎麼了?我是不是哪裡又說錯話了,這老人家怎這般表現。
寧夏有些發懵,呆呆地看了他一會便也開口問道,“不知福掌櫃為何如此?是否小子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唐突了您老”。
福掌櫃看起來差不多得有五十來歲的模樣,寧夏作為晚輩該有的禮節不能少。作揖屈躬一樣不落,儘管他也不知道這些禮節是否合乎時宜。
“唉,老夫可真是悔青了腸子,當初你來老夫這裡見過吾兒一面,那時老夫看你似是對吾兒心有情愫,後來老夫也問過吾兒,她說對你的感官還不錯。老夫本應當成全了你與吾兒這門親事,奈何老夫被權勢汙了心思……”
福掌櫃似乎是被回憶戳中了痛處,情到深處還留下兩滴老淚,看得寧夏無以言表。
這也太奇葩了吧,還有這種操作。
冷福的言外之意就是,當時的寧夏只不過是個廚子,他看不上,亦或者是他想為女兒謀一個官宦婆家,所以這才讓她兩錯過了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