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此人說的應是不錯,和我等得到的情報一樣,秦王陪送人數確有千餘人”。
其中一人走向旁邊黑暗處向他的首領彙報從寧夏口中得到的情報。
寧夏能清晰地聽到‘首領’的回應,“下去吧,把他帶上,他還有些用處”。
首領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寧夏,聽他沉悶的說話聲,寧夏懸著的心暫時放下,沒有立即殺了自己,那就還有逃命的可能。
趴在地上的寧夏不敢抬頭看,靜靜等待著,按照劇本發展應該是他們逼自己帶路,找到嬴政的帳篷行刺,最後再把自己抹了。
“帶走,讓他前面帶路,看好他,如果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
果然!
寧夏雖然不知道他後面說了什麼,不過用大腳趾頭都能猜到。想殺我?哪有那麼容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讓你們這些人付出點代價,你就不知道小鍋是鐵做的!
只是現在,自己已經憋不住了……
“這小子居然嚇了尿褲子,出息!呵呵”一個黑衣人親眼見證了某人褲襠由灰變黑,還伴隨著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味。
寧夏尿褲子了。
寧夏倒也不覺得有啥,都啥時候了還關心這個,就算真的難逃一死,臨死前舒服舒服有何不可?
最為關鍵的,這幫人已經對自己放鬆警惕了。看著面前三人蔑視的眼神,寧夏心裡更是高興。
一個能被嚇尿的人,你指望他能幹成什麼大事,這樣的人一個屁就能蹦死一打。
所以,看管寧夏的這幾人已經從心底裡給他下了個定義,懦夫,成不了氣候!
寧夏被一把刀要挾著朝營地走去,他心裡還在盤算著該怎麼脫身。
“大哥,我覺得你們人太多了,聚在一起目標太大,應該分散開來,有大哥你在,小弟動都不敢動。為了我們突襲成功,旁邊兩位兄弟最好各自隱蔽”寧夏試著給自己找個機會,三人圍著,一點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幾人停下腳步,似乎也覺得寧夏說的有幾分道理,“是啊兄長,這小子說的不無道理,吾等聚在一起的確惹人眼目”。
三人微微一合計,贊同寧夏所言,各自散開,完全不知道他們口中的‘懦夫’已經給他們設好了套,自己還都搶著往裡鑽。
寧夏成功逃跑的機率又增加一成,剩下的只有這大哥了,看看怎麼擺脫他。
眼瞅著就要到營地了,寧夏還沒有萬全之策,這可急壞了某人。
“我靠了,怎麼辦?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帶他們去刺殺政哥?這特麼自己不就成了幫兇了嗎”,寧夏外表處變不驚,內心卻慌如老狗。
不行,得做點什麼,再這樣下去可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大哥,你這樣不行啊”寧夏想試試看能不能再拖延點時間。
“什麼不行?!”
上當了,有盼頭。
寧夏接著忽悠,“大哥你看啊,現在就咱們兩人深入敵方陣營,如果一不小心被敵人發現了,那可就真的插翅難逃了,要知道這可是軍隊作戰的大忌!”
“汝言何意?!吾等亡命之徒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生亦何歡,死亦何懼,休要再提”!
蒙面人油鹽不進,寧夏卻不想就這樣放棄,接著蠱惑:“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吾等所行之事無一不是為了得財,人生最悲哀之事就是,人沒了錢還在,自己這麼一走當真一了百了嗎?我看不見得!
到時候你的一切都是別人的。包括你的女人,孩子,甚至是你拿命換回來財物都歸別人所有。
最可氣的就是那個男人不但花著你的錢,睡著你的女人,甚至還懲罰著你的孩子!唉,可惜啊,我這樣一死,我的女人就要改嫁了……”
寧夏說完,黑衣人的腳步明顯遲疑了,那這是不是意味著有戲?!
再加一把火,讓他心裡的漣漪再沸騰些,“我知道大哥心裡其實是不想死的,不瞞大哥小弟也是,螻蟻尚且貪生,更何況小弟家裡還有一位瞎眼的老孃,小弟一死,老孃就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個人孤苦伶仃……。大哥你看,現在還沒有人發現,如果我們偷偷離去,想來也無人會發覺,這樣一來你我都能活命不是……大哥,你怎麼想”?
蒙面人不說話,也沒任何動靜,鉗住自己肩膀的手漸漸鬆動,寧夏不敢妄動,陪同黑衣人靜靜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