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不言一語靜靜聽完,在寧夏看不到的眸子中湧現出一抹痛苦之色,或許她的內心也備受煎熬吧。
寧夏和魅就像是前世的一對冤家,今生聚在一起就是要互相折磨。
魅內心一直都很糾結,她清楚的感受得到寧夏對她的愛意,她有那麼幾次心裡城牆險些坍塌,她不是不愛,只是不能愛。
她的世界太危險,她不願意看他冒險。
可寧夏卻不這麼想,他認為魅之所以一直對他如此冷淡是因為自己對她還不夠好,有時候寧夏很懷念當初在未來飯店為自己精細打扮,一副小媳婦模樣的魅,當時自己不懂珍惜,今後只怕是再難見到了……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用力深呼吸,還能嗅到絲絲泥土氣息。
寧夏從來到這個時代時,他就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這個時代氧氣濃度似乎非常濃郁。
之前在未來飯店旁邊空地跑步時,通常快跑幾圈除了身體疲乏些,喉嚨胸腔處沒有一絲異樣。
這要是擱在後世現代,跑個幾百米下來都要丟掉半條命,喉嚨處血腥味十足,胸腔中就像有什麼堵著一樣,別提多難受。
在這個時代,這種感覺好像消失不見了……
樹林中小鳥嘰嘰喳喳不停,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獼猴啼叫,小花尾巴狂甩,用力拍打著屁股。
“小花,你怎麼了,我幫你看看”寧夏扭轉身子仔細檢查小花尾巴抽打之處。
手摸上,就感覺不對,用力一扯,一個蟲子出現在手裡,“這是蜱蟲?難怪小花一路都不得安穩”。
眼瞅著夏天快到,天氣逐漸變得炎熱,各種蚊蟲鼠蟻開始肆虐,一大早就不知道拍死多少隻蚊子,多少隻蟲子。
寧夏摸索一陣子,就從小花屁股上摸到八九個蜱蟲。
看樣子得找個時間幫小花梳理皮毛了,蜱蟲的危害很大,不止對牲畜,就是對人也是如此。
蜱蟲叮咬牲畜,以牲畜血液存活,不斷汲取牲畜血液內的營養,常以群體出現,繁殖能力極強,若不及時防治,被寄宿的牲畜會日漸消瘦,食慾不振,嚴重的可能導致死亡。
蜱蟲自身會攜帶大量病菌,侵入人體造成感染,會令感染者發熱、乏力、噁心、嘔吐,嚴重者如治療不及時2周內可致死,死亡率高達30以上。
寧夏雖不知道蜱蟲究竟有多毒,可能讓一頭幾百斤重的牛犢骨瘦如柴,寧夏想想心裡就發毛。
小時候最喜歡乾的事就是上山放牛,可一頭快滿週歲的牛犢死亡成了寧夏心裡的痛。
幼小的寧夏和小牛犢關係很好,一人一牛時常漫步在夕陽的餘暉下,那時候的日子別提多開心,只可惜好景不長,小寧夏的兒童玩伴感染了蜱蟲病,最後不治身亡。
有過失去才倍加珍惜,寧夏認為相遇即是緣,小花能成為自己的坐騎這也是緣分,他不能看著她再出事。
“小花,等待會中途休息時,我給你找蟲”寧夏彎腰拍拍馬脖子,好像小花能明白他說的一樣。
時間一晃就到中午,火辣辣的太陽曬得人直冒油,內衣溼漉漉的貼在後背,別提多難受。
隊伍休整,所有人停下補充能量,還是同樣的吃食,不吃肚子又餓,嘴巴太渴,寧夏揣著自己的兩塊餅就離開去找水喝。
“我就是按照小太監指的方向找來的啊,他不說就在這邊不遠處嗎?都走這半天了鬼影子都見不到一個”。
寧夏向做湯汁的太監問了他們取水之地,按照他所說的方向找來卻是不見有任何可能找得到水的跡象。
“渴死了,找不到就不找了,待會讓他帶我過來,這裡離營地應該有些遠了,還是回去吧”寧夏從地上起身拍拍屁股往回走。
某人腦子就沒放在路上過,一門心思猜測嬴政吃的到底和自己的一不一樣,結果走了一半天,卻發現情況不對勁。
“老天爺你可別嚇我啊,千萬別告訴我走錯路了啊”。
寧夏心有所感,抬頭看看四周陌生一片,找不到半點自己來之前深深印在腦子裡的熟悉景物。
某人開始慌了,這荒山野嶺的,要是迷路了,還不得被狼給吃了。
越想越著急,寧夏開始往回走,想回到最初的位置。想著容易,做起來難,尤其是對於一個路痴來說更是難上加難。
“不行,不能再走了,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呆在原地不動,等人來找我……可是他們會來找我嗎”寧夏一臉哭喪相。
找水,找個毛啊!現在好了,水沒找到又要開始找人了,靠!
寧夏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山溝,按理說這地方地勢較低,而且植被覆蓋比較密,找到水應該只是時間問題。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萬一人家不來找我,那我不就坐著等死了嗎?既然回不去那我就接著找水,活人還能被尿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