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繡還沒有做完，花朵只繡了一半，針還插在上面沒有拆掉。
見到姜澪在檢視自己的作品，程琢言有些不好意思，將繃子拿在手裡，藏在身後。
“妻主，我還沒有做完，繡的也不好，你還是別看了。”
聽了他的話，姜澪腦海中只有四個字：機會來了！
她立刻說道：“怎麼會呢，雖然才剛開始學，但已經可以看得出來，阿言非常有天分，你看那個桃花，繡的多好看啊，粉粉嫩嫩的。”
“是真的嗎？”
程琢言將繃子又拿了出來。
姜澪的指尖拂過花瓣，雖然這圖案算不上栩栩如生，但是對於初學者的程琢言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而且從他每天刺繡那專注的神情看來，他真的非常用心在做這個。
程琢言挪了兩步，忍不住靠近她。
“妻主，我繡的是我們院子裡的那棵桃花樹，不過它還沒開花，我就只能憑藉想象來繡了。”
姜澪道：“阿言人長的好看，繡的花也好看。”
妻主總是喜歡哄他，也不知道真假，但他就是高興，眼睛也亮晶晶的，靈動如同林中小鹿：“那妻主，我明天把這個刺繡做完，拿給你做帕子好不好？”
“好啊。”
姜澪把自己用的那一塊舊帕子拿出來，遞給程琢言：“那我就不用這個了，就等你的帕子。”
姜澪原先用的帕子，是原主的。帕子其實就是一塊素白的棉布，上面沒有任何圖案，雖然還挺好用的，吸水性也強，但愛護的再好，用久了也難免發黃變舊，何況姜澪根本不怎麼愛護。
她想著有了新的就可以把這塊舊的給丟了，程琢言卻接過她的帕子，好好的收了起來。
“布料是貴重東西，如果妻主不用了的話，我把它收起來，說不定以後會派上用場。”
話雖是這麼說，但他心裡卻是抱著把這塊帕子收藏起來的想法。
這可是妻主的貼身物品，上面全都是妻主的味道，他又怎麼捨得丟掉呢。
“都可以啊。”
姜澪注意到他還是半溼的頭髮，便拿了帕子遞給他，程琢言卻不肯接，反而直接把腦袋湊了過來：“妻主，幫我好不好？”
姜澪也沒拒絕，讓他坐好，自己站在他身前幫忙擦頭髮。
這距離很近，程琢言的頭兩邊是家裡的手臂，面前是她的身體，空氣都好像變得凝滯炙熱起來。
他的頭髮很黑很順，手感很好，姜澪擦的差不多了，他腦袋上忽然有一縷呆毛豎了起來。
姜澪一愣。
這呆毛是程琢言的額髮，比較短，姜澪試圖把頭髮壓下去，結果無論怎麼做，它都依舊挺立。
奇怪了，這孩子的頭髮怎麼跟天線似的。
“妻主，怎麼了嗎？”
“沒。”
他抬起頭，姜澪奇怪道：“你怎麼了，為什麼臉這麼紅？”
“有、有嗎？”程琢言摸了摸自己的臉。
“有啊。”
姜澪捧住他的臉，仔細端詳。
他的臉很軟，手感很好，像個糯米糰子一樣。
不過現在他的臉實在是太紅了，不僅紅，還越來越紅。再配上那根下不去的呆毛，怎麼看怎麼像一個大蘋果。
姜澪被逗樂了：“阿言，你以後要把劉海梳上去，要不頭髮太短了，就會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