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輕輕撫了撫小腹，肚子裡這個孩子我都捨不得，程懿和趙氏那種敵對的關係，互相仇恨。
趙氏不敢表現出來，程懿那麼對她，她心裡能不恨程懿嗎？
兩個人是水火不相容的關係，我這個肚子裡這個孩子，這麼兩個祖宗，將來怎麼相處，無法彌合。
在我和齊世喆在齊氏之間，也是兩個人不能同時容於齊氏。
這個孩子夾在中間很難受的。
現在我看到了，程懿和趙氏之間這些關係都不應該留著孩子，但是我就舍不下這個狠心，覺得他是一條生命，是我的孩子，我要保護。
在面對理智和情感的時候，我始終無法做出有利於現實的選擇，始終從感情出發，現在明知道正確的選擇，所有的事情穿越過來，一百多年前，已經看清了祖先之間這個關係，這個孩子真的不適合留下。
我不能，這是我的孩子，不能因為這些事兒，放棄他的生命，明知道對現實或者對我有損害，我都沒法做決定。
我心裡在想我的事兒，我的老祖宗，也在想她的事兒。
“元春，站起來走兩步讓我看看。”
那我就走唄，正常走唄。
程懿搖了搖頭，“你這樣可不行，看到我怎麼走路了嗎？”
我的確看到了，我們一起往回走，真的，我覺得程懿走路，經過嚴格的訓練，可以說是，舉止文雅，婀娜多姿，而且還端莊持重。
程懿看著我，“元春，一個女孩子要品性溫良，守禮知節。”
我心想：老祖宗啊，正是這些把你像孫悟空的緊箍咒一樣，把你給箍住了，如果沒有這些，你會允許趙氏進門嗎？
我應該怎麼來拒絕程懿呢？
“老太太，您真的要送我進宮嗎？”
“傻丫頭，你不想給皇上當媳婦兒嗎？”
我搖了搖頭，“老太太，我不想。”
“你可真是傻丫頭。”
我暗道：老祖宗，我不傻，我只是不想讓你把我扔井裡。
再說了，齊世喆興許花心，那總比進宮裡一幫女的搶一個男的強吧，我可過不慣那個集體生活。
“老太太，我感謝您的一片好意，可我知道進了宮，就見不著我娘和我爹了。”
我知道別的理由說服不了程懿，只有這樣的理由才能說服程懿。
我能說出什麼？說出別的啥理由啊，總不能把說穿越這個事兒，知道要把我扔井裡的事說出來吧。
我想程家在朝裡，挺有權勢的，哥哥們把持著很大的權力，但是內宮皇帝和妃子之間的事兒，不會很清楚，所以才想要送人進宮。
這個時候清朝就是光緒皇帝，光緒皇帝沒有幾位妃子，而且體弱，對女人方面不是怎麼太在意。
光緒對珍妃，更多的不是因為珍妃的美貌，而是因為珍妃體貼。
我忽然靈機一動，“老太太，我倒是聽人說過，皇上每三年就要選秀女的，可是都是滿人吧，我看您家可不像是旗人呢！”
程懿一臉的自豪，“你沒聽說過漢八旗嗎？我們家祖宗當初的時候，是為朝廷立過汗馬功勞的，只是我爹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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