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拿起來一個粉底，食指伸進去挖了一個大坑，弄下來那麼一大塊。
然後，就衝我臉來了。
我嚇得直往後躲，“陳奶奶，你要幹什麼？”
明娛看我嚇成這樣，在那幸災樂禍地笑。
“明姐，我為誰呀？你還在那看笑話！”
陳奶奶聽出了不對味，“多多，你這是什麼話？奶奶把你怎麼滴啦？”
我趕緊陪笑臉，“陳奶奶沒事兒，沒事兒。”
我吐了一口氣，啥也不說了。
陳奶奶開始操作。
等陳奶奶在我臉上都抹完以後，我感覺就像糊了一層面一樣，臉上老厚老厚了，我感覺喘氣都費勁。哎呀，我心說這可完了。
我看明娛的臉色有點不對，再也不敢再幸災樂禍，再也不笑了，還是看了看陳奶奶啥也沒說。
接著陳奶奶拿起了口紅，可是令我驚訝的是，她竟然沒畫在我的嘴上，奔著我的臉頰，我把眼睛閉上了。
憑我直覺是在每個臉頰上畫了一個圓圓的圈兒，像個紅太陽一樣。
“多多，快睜開眼睛，看看奶奶給你畫的多好看！”
陳奶奶這麼說，我也不能不睜眼睛啊，往鏡子裡一看，一張大白臉，左邊一個大紅圓餅，右邊一個大紅圓餅，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本來模樣都看不出來了。
鏡中反映出了明娛，我看明娛都要哭了！
陳奶奶很滿意她的傑作，接著在我的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在嘴唇正中間輕輕點了個花生米。
“陳奶奶，你還有地方沒畫到呢！”
“多多，我告訴你，你小孩子不懂什麼叫櫻桃小口一點紅啊，這就叫櫻桃小口一點紅，女人嘴大了不好看，男人不喜歡。
你看以前的人不都是裹小腳，腳越小越招人稀罕。你大了，不是小丫頭了，得學會怎麼抓住男人的心。“
明娛是實在受不了了，“奶奶，現在女人是嘴大好看，知道嗎？
現在是流行女人嘴大叫性感。“
“明娛，你把嘴給我閉上，你懂什麼？
我告訴你，我過的橋比你走的路多，我吃的鹽比你吃的飯多。
男人我比你知道，我告訴你，我那會兒就是那女人的腳大都嫁不出去，出嫁的時候都這樣，小嘴兒，嘴大吃四方，能讓那個女的當家嗎？”
“奶奶，現在審美變了。”
牆上貼了一張安吉麗娜朱莉的照片，明娛指著，“奶奶，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現在的明星，美國的大明星，你看看這是最紅的明星，那不是你看她那個嘴大不大。
現在流行嘴大，你把多多優點都掩蓋了。”
我正好是一肚子氣沒處撒，“明娛，我嘴真有那麼大嗎？你看是香腸嘴了？咱中國女的有幾個長香腸嘴了？”
明娛一臉壞笑，“多多，你長那個香腸嘴，齊世喆更迷你。”
陳奶奶一點兒也不傻，聽不出來話了，“多多，那個齊什麼是不是那天開那個給你明姐做婚車的人不是？”
我無奈點頭。
“多多，我告訴你，等你結婚那天，奶奶給你描，他保證喜歡，”
我看明娛噎的一口氣沒上來。
我心說：陳奶奶，就我這樣兒，啥也不用說，能把齊世喆嚇的不中用了，直接婚禮取消。
沒身投到獨孤燕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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