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而後恭,真是有意思的很啊。”熊垣聽到角兕部落的大長老說話都帶上了請字,裂開嘴笑道。
熊蕪道:“那小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去見見?”
熊垣搖搖頭,道:“見,是一定要見的,只是讓他走下城牆來見我,不是讓他站在城牆上等著我過去。”
說著,他隨便指了一個戰士,讓他幫忙去傳話去了。
熊虎懷疑道:“你這樣他能來嗎?我們剛剛才在城牆下斬殺了他們的一個長老,他再下來這不是明晃晃的找死嘛?”
“就是,你自己想想,要是我我也不來,這可是要命的事。”熊安摸著身後的大斧子說道。
一個戰士笑道:“我倒是希望他來,這樣我們的功勞就更多一點,小垣這肯定是想直接就地解決了他!”
熊垣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想那麼多,自己過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光是聽到別人請他,他就本能的想起了請君入甕,鴻門宴等等各種詞語。自己這邊可是一連殺了這角兕部落的三大長老,這仇可深了去了,誰知道對面會不會發瘋。
這要是名為請,實則暗地裡下毒手,只怕眼前的這些戰士沒有一個能擋住的。
而且對於角兕部落的大長老出不出來,他其實是不在意的,出來了,那就可以談一談。不出來,他就趁機再削一波對面計程車氣,刺激一下對方。
“快看,快看,他動了,他動了。”熊虎看著城門大開,角兕部落的大長老從城牆上走下來,驚歎道:“還是小垣你厲害啊,竟然一句話就把一個長老給叫了過來。”
“真的來了啊?虎哥,左叔,右叔,都戒備起來,看看這角兕部落的長老想要玩什麼花樣。”熊垣道。
熊虎低聲道:“小垣,你真的打算直接弄死他?要知道我們連殺他們三個長老,這仇已經解不開了啊。”
“先看看他怎麼說,再決定動不動手也不遲。看他這個樣子,還沒有昏了頭,說明還是可以談一談的。先看看吧!
對了,你們都戒備起來,小心這老傢伙發瘋。”熊垣低聲道。
“放心,我們這三百雙眼睛盯著他呢,只要他敢動手,我就弄死他。”熊虎斜著眼睛,看著不斷接近的角兕部落大長老道。
兕慎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從城牆上快速走過來,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三百人,看他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的,看著自己的眼光裡帶著冷漠,戲謔,兇殘,宛如在看一隻即將被宰殺的兔子一樣,不由得心中一寒:“看來這一關只怕是不好過了。”
他一手端著一塊青色的板角,長約三尺,筆直如劍,遠遠就笑道:“諸位,不知道你們誰是主事的,我現在來了。”
眾人紛紛回頭將目光放在了熊垣的身上。
熊垣上前幾步,道:“我是熊垣,持長老玉佩,現在是這邊的主事人。”說著,熊垣將玉佩,
主事人,是北號之山這邊的口語化稱呼,相當於領頭的,或者長老。
“熊垣?這麼小,熊盛竟然能讓你當主事人?”兕慎驚訝不已,道:“真是出乎意料。光是這一點我們角兕部落就沒法比的上,恐怕也只有雲豹部落的長老敢這麼幹吧。”
聽到他這麼誇讚自家的長老,靠近的戰士們一個個裂開了嘴角,紛紛覺得眼前的這個傢伙會說話。
兕慎越過熊垣,看到這些戰士面色放鬆,心裡稍微安定些,只是熊垣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不由得又緊張了三分,道:“我們部落附和著雲豹部落,攻擊你們部落確實是我們不對,但是雲豹部落強勢,我們也是被他們逼迫著,才去的。實在是我們角兕部落的不對。
現如今你們也殺了我們部落的一個長老了,不知道你們是否可以就此退去?以後我們角兕部落必定和雲豹部落劃分乾淨界限,只聽從你們大力熊部落的話。你看這樣如何?”
熊虎他們以及他們身後的戰士們有些意動。
身為築基境界的戰士,他們或多或少的都知道自家部落的處境,長老們也多次說過,自家部落不去會盟,雲豹部落必然會有所行動,甚至會再次聯合六大部落,一起進攻的可能。如果現在可以得到角兕部落的承諾,那絕對是好事一件啊。
只是熊垣沒開口,他們也不敢胡亂說話,長老玉佩在熊垣手裡,要是他們這些人敢胡亂說話,影響了熊垣的事情,回去之後不說功勞了,肯定會被四大長老進行雙重的聯合雙打。
熊垣道:“就這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兕長老可以回去了,我們立刻圍城!”
“等等,難道這些還不夠嗎?我們部落死去了兩個長老,難道還不能讓你們滿意嗎?你們這是把我們角兕部落往死路上逼啊。”兕慎說著說著,就變得憤怒了起來:“更何況我們部落還有一個三長老,他是存象三重境,你們即使圍城,他也可以將你們殺退!”
熊垣道:“三長老?存象三重?真有意思。虎哥,我們在北號之山旁邊的那個小樹林裡殺的兩大存象裡,是不是有一個角兕部落的長老?就是他參與圍攻我們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