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諾薇雅留下的後手。
專門針對這種無法行動也無法使用鍊金術的情況。
只需要思考就能啟動。
雖說如果能夠停止思考就能夠抑制這個後手,但是……那種型別的敵人是基本碰不上的,真的碰上了就認栽吧。
當然,現在是很順利地發動了的。
狂暴的火焰向著四周擴散,失控的煉成能直接突破了領域,強行解除了這個強大的鍊金術。
一道身影從火焰中躍出,回到了眾人的身旁。
“情報不符,這傢伙實力遠比我們想象的強大!”諾薇雅沉聲說道。
“大姐啊……這事兒誰都能看出來了……”二隊副隊長額頭流下一滴冷汗,“我現在特別懷疑我們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這裡。”
“其實我也懷疑,”諾薇雅從空間戒指中抽出了自己的長劍,“但無論如何都要拼一下,萬一真能打贏呢?”
眾人就這麼互相聊一聊以減輕緊張感,同時集中精神警惕著周圍。
然而一直到火焰大幅減弱,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發生。
“呃……他還不會被炸死了吧?”有個隊員不確定地問道,“大姐頭的天堂爆炸就連獅猿獸都無法在近距離抗下……”
“噓!別放鬆警惕!”諾薇雅狠厲地開口,“你這種愚蠢的想法會直接導致你死亡!”
隊員立刻閉嘴。
他們保持警惕,一直保持到火焰無法籠罩住原來的地點,那被遮擋住的景象徹底震撼了他們。
火焰舔舐著一層無色的護盾,在球形的表面上跳躍。然而那熾烈的火焰彷彿面對城牆一般,無論怎麼燒灼,那屏障巋然不動。
屏障之中,那個紅衣男子依舊端著酒杯,品嚐著美味的酒液。
這一幕讓眾人如墜冰窟。
如果天堂爆炸直擊都無法擊穿他的護盾……那麼我們又有幾種方式能夠對他造成傷害?
沒有人抱有僥倖心理,認為他是專精防禦依靠鍊金裝具障眼法。
都是在生死線上闖蕩的人,怎麼會沒有這點眼力?
這位……是真正的強者。
“啊哈哈,我們是不是惹上不能惹的人了?”一隊副隊長額頭流下一滴冷汗,“造孽太多引來報應了?”
塞繆爾站起身,將桌椅與酒器收入儲物器之中,手掌一翻便凝聚出了一顆火球,看向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你還知道你造孽多啊。”
“呵呵,我們和其他人最大的差距,就是我們從來都沒有自詡正義,”諾薇雅接上話茬,“[密修會]向來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組織,沒有什麼拯救世界的偉大抱負!”
“有自知之明,不錯,可惜……你的自知之明不被這個社會認可。”塞繆爾聳了聳肩。
諾薇雅示意其他人各自積攢全力一擊,同時繼續拖延時間:“我身上不被這社會認可的東西太多了,不差這一個。更別提觀念是發自內心的東西,跟外界的一切都無關!”
“你確實有權決定自己的行動而不受任何人制約,但是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資本在這個社會中肆意妄為,”塞繆爾笑道,“你憑什麼讓這個社會適應你?憑你那稀薄的[水銀世家]血脈和殘缺的水銀鍊金術傳承?那點東西最多能讓你有點先天優勢,可不能讓你擁有與國家對抗的力量。”
諾薇雅瞳孔一縮:“你能看出我的血脈?!”
“喂喂喂,天堂爆炸那麼明顯的鍊金術還有誰看不出來啊,”塞繆爾無所謂地說道,“[水銀世家]幾大最出名的鍊金術之一,認不出來才有鬼了。”
“那麼,你想要我的傳承嗎?”諾薇雅冷笑道,“[水銀世家]的傳承,一定很有吸引力吧?”
“吸引力?你確定?”塞繆爾不屑地搖了搖頭,“一點殘渣而已,有何誘惑力可言?”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我們的命?總不能是一時興起就要宰了我們所有人吧。”
塞繆爾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動機,發現……好像這幫人真的就只是一時興起想要順手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