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比較特殊……”
“我就不問你特殊在哪裡了,”塞繆爾站起身,“但無論怎樣,既然你能接觸到這種資訊,那麼我有權相信你之前那種正義感都是裝出來的。畢竟能夠接觸到這些資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系統的本質。”
督察沒有答話。
“話題再說回最開始的問題,那就是為什麼絕大部分高階鍊金術士都不願意加入國家組織,”塞繆爾把話題拉了回去,“你真的以為是他們沒有家國情懷嗎?真的以為是他們不想為這個國家做什麼嗎?當然不是,甚至有很多人都為國家做過很多貢獻,但是……”
他嘆息道:“看你這樣是不知道這些國家對高階鍊金術士的態度。一個個都要求高階鍊金術士為他們出力,同時還完全不讓鍊金術士進入任何管理層,原因是他們害怕力量太強的鍊金術士會取代他們的地位。甚至那些不懂鍊金術的垃圾還想對鍊金術士們的工作指手畫腳,可不可笑?明明自己無論是智力還是實力都比不上他們僱傭的鍊金術士,還非得高人一等,有時還剋扣鍊金術士的工資。哈哈哈!我是真的想笑啊。”
“這,這是真的?”督察小姐難以想象地問道。
“看來你把這個國家想的太好了,就憑這群封建社會的垃圾也能達到社會主義的水平?拜託,鍊金術已經讓那些傢伙固步自封太久了,這個社會多年以來只有鍊金術在前進,甚至強大的鍊金術不需要上層的管理就能推動國家發展,這就導致那些管理者是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塞繆爾搖頭笑道,“曾經還有著能夠做出正確決策的統治者,現在那些傢伙估計腦子裡只剩下吃喝玩樂以及壓榨勞動力了。”
督察小姐剛想反駁,但是張了張嘴,似乎想起了什麼,便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後就癱坐在了地上。
在說完這些後,塞繆爾沒有繼續說話,而且靜靜地看著,看著督察小姐消化那些資訊。
良久的沉默後,塞繆爾再一次開口了。
“當然,你今天的調查也不是沒有用的。”
“什……什麼意思?”督察小姐不明所以地問道。
“算了直接告訴你答案吧,”塞繆爾嘆了口氣,並戴上了臂鎧,“我就是那個殺穿了一支軍隊的人。恭喜你,猜中了正確答案。”
在鋼鐵碰撞聲中,當日那令所有人印象深刻的鐵甲人再一次出現在了督察小姐的面前。
“你!”督察剛想說什麼,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使喚了。
“別費力氣了,你已經被我施下了鍊金術,現在你的身體不再屬於你了,”沉悶詭異的聲音從頭盔下傳來,“別說你現在想說話或者通知你的同伴,就算你以後想要吐露出這個秘密也是不可能的,我可不信現在有任何人有能力突破‘心鎖’的控制。”
心鎖?那不是被禁止的影鍊金術嗎?明明最後的記錄在百年前就銷燬了!為什麼他能使用?等等,這不一定是真的……他有可能是……)
“在騙我。”剛剛開啟了讀心術的塞繆爾找個時機接上了督察的話茬,“這極有可能只是一個有著類似表現形式的鍊金術,它的本質可不是心鎖那種詭異邪惡的東西。”
看著督察小姐驚恐的面容,塞繆爾愉快地笑了:“行吧督察小姐,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的鍊金術的真實性,所以你以後也可以隨便試探這個約束的底線,試試它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強大,無論任何方式都無法透露出我的真實身份。”
塞繆爾低下身,用那冰涼的手甲撫摸著督察的臉頰:“只不過,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哦。”
話音剛落,鐵甲便收回了臂鎧之中,而督察的身體束縛也被解除了。
督察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塞繆爾一眼,隨後向著門外走去。
而在她剛剛走出房門時,突然一個隔音結界攔到了她的面前。
“回去告訴你的上級,讓他做事小心一點,別危害到我身邊的人,”塞繆爾的聲音從屋內傳來,“不然我會在危機出現一點點苗頭時就把所有可能的參與者全部幹掉。”
結界消散。
督察小姐剛想離開,就聽見塞繆爾又說了句話:“出門後要把門關上,別這種事情還需要我提醒你。”
督察小姐轉過身,把門關上了。
但在關門之前,她又看了塞繆爾一眼。
由於塞繆爾已經關閉了讀心術,所以他並沒有讀出這個眼神的含義。
但是他還是有一種預感,他和她還會再見面的。
艾琳看著關上的房門,嘆了口氣,轉過頭對塞繆爾說道:“你那個鍊金術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強制約束她不說出這裡發生的一切嗎?”
“並不,實際上我已經把‘心鎖’給解開了。”塞繆爾聳了聳肩,“如果心鎖還在那麼自然可以達到那個層次,但是心鎖的煉成能反應實在是太過明顯,任何一個超過七級的影鍊金術士都能分辨出它的特徵。”
這倒是實話,雖說影鍊金術士們不允許學習心鎖,但是影鍊金術士的七級升級考核中就有一條是分辨出一種禁忌鍊金術。
“那你還……”艾琳驚愕地問道。
沒等她說完,塞繆爾就打斷了她:“但我沒說我沒下別的鍊金術啊?”
“呃……你下的是什麼鍊金術?”艾琳從塞繆爾那逐漸變態的笑容中讀出了一絲不妙的資訊。
“放心,正經鍊金術,”塞繆爾笑道,“但具體是什麼就容我賣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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