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遺言嗎?”塞繆爾殺氣騰騰地把水銀劍架在了亞奇拉的脖子上。
亞奇拉不慌不忙地說道:“有。”
“曰。”
“把你手裡這把玩具放下,”亞奇拉伸出手彈了彈水銀劍,“想殺我至少把[大羅水銀]拿出來,你這普通的凝形水銀有什麼威懾力?”
“切。”塞繆爾手一揮,那把水銀劍便瞬間液化然後鑽進了一個玻璃試管裡。
他隨手塞上塞子,看著亞奇拉,問道:“你告訴我,你為什麼不遮蔽我的氣息?”
亞奇拉打了個哈欠:“別告訴我你看不出來她是誰。”
“誰?別賣關子。”塞繆爾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知道我觀測到的命運有時候是不完全的,而她就是缺失的那一部分。”
亞奇拉在確認塞繆爾沒有撒謊後,突然邪惡地笑了起來:“嚯嚯嚯,既然這樣我可不能說了啊,反正對你也是好事,我也……”
“叮——”
一聲脆響打斷了亞奇拉的話。
他看著一枚硬幣旋轉著彈起,隨後落在了塞繆爾的手上。
正面。
塞繆爾點了點頭:“看來確實是好事。”
“喂!人和人直接最基本的信任呢?就這麼一句話有必要上命運判定嗎?用命運判定來測謊你奢不奢侈?”亞奇拉抓狂地說道,“那東西是隨便就往外用的嗎?!”
塞繆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我發動命運判定不會消耗壽命也不會消耗氣運,那還那麼震驚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把命運系頂尖的鍊金術用來測謊實在是有點離譜……”亞奇拉有點脫力,“如果不是你在命運觀測這方面有著巨大的缺陷我都懷疑你究竟是不是[運勢]的親爸爸了。”
“呵呵,”塞繆爾面無表情地發出兩聲假笑,“那你現在覺得我是什麼?[運勢]的親兒子。”
“不,在見過[運勢]面對你時那種畏畏縮縮的模樣,我懷疑你是她的乾爸爸……”
“嘖,不至於……等等,她?”塞繆爾一愣,“為什麼不用‘它’來稱呼?一個無形之物有什麼性別?”
亞奇拉也是愣住了:“你不知道[運勢]是個妹子?”
“我從來沒見過它有什麼具體形態!每一次它都是用一股意志和我交涉的!如果她有本體,那麼為什麼不用本體來見我?”
“……那是因為怕你揍她!”
“胡說!我那一次把它打個半死是因為[運勢]就跟個謎語人一樣,我特別討厭謎語人!然後才發動概念殲滅給它一記重創的!但是在那之前我也沒見過它有什麼本體啊?”
亞奇拉張了張嘴,良久嘆息一聲:“你記不記得你剛降臨這個世界時落到了哪裡?”
“呃……好像是我和[史官]戰鬥後留下的一處廢墟?我在那裡恢復了十年才勉強得到了煉製長生丹的能力。”塞繆爾仔細回憶了一下,“而且好像那裡還是被我一發[水銀光束]毀掉的?”
“對,這就沒錯了,”亞奇拉兩手一攤,“那處廢墟是[運勢]的家。”
塞繆爾:“???”
“這下,你知道為什麼[運勢]特別怕你了吧,任誰在家裡住的好好的,然後突然間兩個怪物在自己家門口打了起來,再然後就是一個怪物隨手就打爆了自己家並且在戰鬥結束後坐在了自己家的廢墟上十年,再再然後就是這個怪物常年臭著個臉闖進家門翻看自己的小本本,你覺得[運勢]不怕你怕誰?”
“行吧……不過你給我解釋一下小本本是什麼鬼?”
亞奇拉咂了咂嘴:“你該不會不知道[運勢]的小本本就是命運記錄吧?”
塞繆爾回想了一下自己發動命運觀測的頻率。
嗯……平均每天一次?
好傢伙。
“等會,為什麼三千年了你們才告訴我這件事?”塞繆爾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