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芙·哈斯普羅德”
他終於知道了這個小姑娘的姓名。
同時他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疑惑。
哈斯普羅德……北境威亞帝國“暗公爵”家族的姓氏?)
他的目光仔細地從希爾芙身上掃過。
不太對,不是說暗公爵在三十年前就斷代滅族了嗎?而且,如果是潛逃出來的後裔,沒點自保之力怎麼敢用原來的姓氏?她不至於這麼蠢的吧?而且……)
塞繆爾的視線在希爾芙的胸前停留了一秒。
暗公爵的血脈不是正太就是蘿莉,沒有一個身材好或者長得高的,眼前這個巨大的良心算什麼?洞察魔血脈的異變?不至於吧?就算洞察魔和人類十分相近而且身材都爆表,也不至於把暗公爵血脈壓成這樣吧?)
然而塞繆爾沒有發現,希爾芙低下去的臉突然飛過一抹紅暈,然後把頭埋的更低了。
洞察魔的血統賦予了她極強的感知力,所以她不但能夠察覺塞繆爾此刻在看著她,還能感覺出他在看著哪裡。
不知為何,希爾芙僅僅是有一點羞恥,而沒有惱火。
總覺得我在下意識地親近他。)
希爾芙抿了抿嘴,有一點難為情地寫完了當前的考核報告。
隨後,她便拿起了塞繆爾釀造的治療藥劑,開始思考怎麼有效地測試這瓶不正常的魔藥的藥效。
“所以,藥效該怎麼測試,”塞繆爾看著拿起魔藥愁眉苦臉的希爾芙,“拿個實驗動物測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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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芙嘆了口氣:“雖然說現在有光譜分析儀能夠直接分析魔藥的效力,但是你這個魔藥……我覺得光譜分析儀不太靠譜。”
她晃了晃魔藥瓶子:“正常的治療藥劑在二百毫升左右,而你這個濃縮版只有幾十毫升,很容易把藥效判斷的偏高,所以……”
“所以?”
“所以就得用老辦法測試嘍,”希爾芙從桌子底下抓出一隻鑽角兔,“幸虧我們做了充足的準備,預備了一隻實驗動物。”
塞繆爾坐在一旁,看著希爾芙熟練地把鑽角兔按在桌子上,在後背切開一道長度深度合適的口子。
然後她捏著鑽角兔的嘴把藥劑灌了進去。
兩人看著那隻被鍊金術鎖在桌子上的鑽角兔不斷掙扎,同時等待著傷口癒合。
突然間,整棟樓劇烈地震動了一下。
塞繆爾右眼中一個符文閃過,剎那間一股隱蔽的念力散開,強行穩定住了這個房間內大量易碎物品以及危險物品,讓它們僅僅是晃了幾下,並沒有掉落在地上。
——[念動]
[向量力場]的衍生鍊金術。
[念動]實際上就是將煉成陣大幅簡化的向量力場,但是由於它將煉成陣簡化到了一個符文,所以鍊金術士的共識就是,[念動]不是一種鍊金術,而是一種超凡技巧。
雖然這個技巧需要符文驅動,但是木石鍊金術士們基本上都會把符文構築在眼球中,隨時隨地發動。
而且,就連一些不會用木石鍊金術的鍊金術士都會聘請值得信任或者口碑上佳的木石鍊金術士在自己的眼球中或者其他地方刻下符文,使得自己能夠在失去全部鍊金裝具的情況下能夠迅捷地發動攻擊。
即使大量的高階鍊金術士都會自動鍊金,但是張開煉成陣可是需要時間的,不是所有人都像塞繆爾一樣能夠一抬手就瞬間構築煉成陣的。就連塞繆爾,構築煉成陣時都有一定的延遲。
那麼能夠瞬間發動的[念動]便成為了大量鍊金術士為自己爭取時間的手段。
不過,[念動]的威力直接與靈魂強度掛鉤,不像正常的鍊金術還考驗鍊金術士的技藝。
也就是俗稱的力大磚飛。
而對於塞繆爾而言,如果他想,他能直接把這座樓給拔起來。
但是他僅僅是穩住了一些比較危險或比較貴重的材料,防止過於強大的念力波動向外擴散驚擾到某些強大的存在。
而底下那棵聚靈樹明顯被算在“強大的存在”的範圍內。
學院不遠處沉睡的一個魔獸也可以算在內。
但是塞繆爾就是忽略了眼前這個半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