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想到,蘇瓷只披了襯衫就出來,甚至連釦子都沒扣,渾身氤氳著溼熱的水汽。
女孩身材很好,又是冷白皮,顯得紅的地方特別紅,比如鎖骨上點綴的紅痣。
祁渡捂著鼻子,目不斜視,一溜煙衝進浴室。
老婆就在外面,他雖然很想,但還是不敢做什麼,迅速衝了個冷水澡,強撐鎮定走出去。
然後他又要瘋了。
剛才蘇瓷披的絲質襯衫,被隨手扔在了地毯上。
而他的親親老婆,趴在他睡過的大床中間,被子只蓋到腰,露出兩片薄而漂亮的蝴蝶骨。
那也就是說、也就是說……
祁渡艱難地嚥了下唾沫,然後手腳僵硬地爬上另一張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緊。
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對老婆動手動腳。
蘇瓷覺得小男朋友又慫又乖的,挺好玩。
“剛才誰說放近點的?現在又睡那麼遠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不,沒有,喜歡老婆,好喜歡。”
祁渡裹著被子挪近了些,還是不敢看她,纖長睫毛遮住眼睛,落下一片深邃的陰影。
但是也害怕傷害到老婆,畢竟他是個不受控的瘋子。
淡淡的香氣貼了過來,祁渡呼吸微窒,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落在了眼皮上。
“晚安kiSS,男朋友。”
……
走廊上,鍾叔正嚴肅地向夫人彙報少爺的病情。
“……是的,少爺談戀愛了,物件是個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很能包容少爺的倔脾氣,也不知道怎麼看上的。”
主要他家少爺這情況,除了有幾個臭錢,自身條件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鍾叔都替蘇瓷小姐不值,她完全配得上最好的,而不是少爺這種很有病的。
電話那頭,祁夫人沉默了會:“他成年了,有為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不用管他。”
“我兒媳婦,你們好生招待,不要讓她受委屈,我這邊出差結束就回去看看她。”
鍾叔:“……”
“對了,先打聽一下我兒媳婦喜歡什麼,我這個做婆婆的好給她帶點禮物回去。”
鍾叔:“……”
不開玩笑,做了幾十年管家,鍾叔第一次覺得夫人和少爺有點普信,這就開始以婆婆自居了?
蘇瓷小姐今晚只是擔心少爺自殘,還真說不準有多喜歡少爺呢,以後不一定嫁進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