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安承認,他先前對岳父岳母是有些無傷大雅的誤會。
畢竟從他的視角來看,親生兒子尚且有所偏倚,推養女去商業聯姻獲取利益、為親女兒謀劃幸福是人之常情。
陸家又窮又差,他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老婆跳進陸家那個火坑?
他那時候甚至想好,如果老婆執意拒絕他,跟陸瑾言聯姻,那麼他就在婚禮搶親,帶老婆去國外沒人認識的地方定居,做一對閒雲野鶴的平凡夫妻。
不過現在話說開了,薄祈安對自己當初惡劣的態度感到十分愧疚,自然要加倍補償岳父岳母。
陸瑾言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火坑?!薄哥,你娶到嫂子就不管兄弟死活了是吧?我爸媽很好相處的,我的小金庫也都給桃桃花!”
他捂著蘇桃的耳朵往外推:“氣死我了!桃桃我們走!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咱爸媽可稀罕你了……”
上回桃桃上門做客,他少給桃桃夾了幾筷子菜,被他媽拎著耳朵打罵,說什麼不會疼人的男人找不到老婆……
蘇桃還沒來得及跟姐姐道別,氣鼓鼓地瞪陸謹言:“誰要花你的錢!”
“你是我媳婦,你不花誰花?不花也得花!走走走,咱們看電影去!”
望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蘇瓷不禁莞爾輕笑,下一秒,視野就被男人寬闊的肩膀擋住,冷香撲面而來。
疾風驟雨的親吻壓下來,男人貼著她的唇輾轉廝磨,低啞嗓音委屈地控訴:“不許再看,女人也不行。”
誰也不許搶走老婆的注意力。
老婆的眼睛那麼漂亮,為什麼不能只看他一個?如果能變成隱形眼鏡或是美瞳貼在老婆眼睛上就好了。
這樣那些搔首弄姿的賤男人或是別有所圖的拉拉女就沒法勾引老婆,而老婆的視線,也一秒都不會離開他。
男人周身的氣場變得低沉又危險,蘇瓷恍若未覺,雙手從他頸後敏感的肌膚,撫摸至充血發燙的耳廓。
“他們都不如祈安好看。”
輕柔的愛撫和寵溺的回吻,逐漸將薄祈安從黑黏的沼澤拉出,轉而跌進纏綿悱惻的溫柔海。
獨佔愛人的渴求,轉變成了另一種飢腸轆轆的慾望,充斥著暴虐和戾氣的野獸被喚醒,卻如同小狗一般伏在蘇瓷腳邊低聲嗚咽,乞求愛憐。
厚重的窗簾拉上,某種美人馴服野獸的遊戲,在昏暗中無聲拉開序幕。
……
蘇桃身上戴著那套價值連城的粉鑽套裝,下樓都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哪裡磕了碰了,她得心疼死。
這可是姐姐送她的,無價之寶。
她打定主意,回家就鎖進保險箱收藏起來,然後再去哥哥面前炫耀一番,誰讓哥哥上次嘚瑟他跟姐姐合照多?
陸謹言看她這小模樣稀罕的緊,忍不住低頭對空氣吧唧一口。
沒辦法,未婚妻不給親,QAQ。
剛走下樓梯,一個髮型微亂、神情扭曲的女人就衝上來,指著蘇桃的鼻子質問:“你跟薄祈安什麼關係?!”
蘇桃連忙護住脖子上的項鍊。
“沒什麼關係,他是我姐夫。”
她本來不想改口的,但又想到姐姐跟那男人已經結婚,萬一不改口,薄祈安回去後遷怒姐姐怎麼辦?
男人大多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