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祈安溫柔地回抱了女孩,微哽的聲線透著委屈:“夫人晚安,我……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蘇瓷:“……?”
然後她看見男人進浴室拿了衣物,面容冷淡,唇角低壓,快步離去的背影格外狼狽。
“薄祈安,你去哪?”
男人獵獵生風的腳步頓住,怕被看到臉上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沒有回頭,繃緊的四肢略顯僵硬。
“去健身房鍛鍊,消耗一下精力,不然睡不著。”
這麼晚了還要堅持鍛鍊嗎?
蘇瓷不太懂男人的身材焦慮從何而來,薄祈安這樣就夠完美了,少一分太瘦,多一分太壯。
她抿了抿唇,提出一個足以讓任何男人當場失去理智的現實問題——
“鍛鍊完還有足夠的精力陪我嗎?”
蘇瓷繞到薄祈安面前,拉著領帶末端迫使高大的男人低頭,清澈柔軟的目光與之對視,水色迷離又瀲灩。
“薄祈安,結婚第一天,就要跟我分床睡?”
她反手鎖上房門,一字一頓:“我,不,允,許。”
和老婆同居的第二晚。
薄祈安睡上老婆的床了。
還被允許親暱地抱著老婆貼貼。
但情況……跟他預設的大相徑庭。
二十七歲且精力旺盛、潔身自好的男人,處男,或多或少會一些DIY的手法,薄祈安也不例外。
平常十分鐘搞定的熱水澡,他今晚洗了足足半個小時。
擔心閾值太低,在老婆面前出醜(被某個前未婚夫比下去),他對老婆的小手帕做了很不好的事。
結束的時候,手帕邊緣都有些毛燥勾絲了,男人嶙峋且清冷的面龐染了欲色,眸中浮現出懊惱的心疼。
用壞了。
弄髒了。
老婆前不久還拿著這條手帕,一邊幫他擦嘴一邊誇他可愛。
他可真是卑劣又下流。
洗完澡,薄祈安身上還冒著熱氣,剛走到床邊,就被蘇瓷壓倒在床上,她撐著他的胸膛:“準備好,開始了。”
薄祈安呼吸一緊,心跳如雷。
他甚至忐忑又期待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