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冽低磁的嗓音,帶著微微的電流顆粒感,害羞老公突然放飛自我,蘇瓷還有點不習慣。
他是在暗示自己尺寸很那什麼嗎?
“好,”蘇瓷頓了頓,又問:“你今晚會回家試試嗎?”
如果薄祈安不回去,她買好東西讓店員送到公司。
電話那頭,薄祈安猛然站起來,腳後跟踢翻了老闆椅,面頰迅速蔓延起緋紅,耳廓和脖子根也沒能倖免。
這是能當著老婆面試的嗎?
老婆邀請他回去試,有什麼不行!
但是老婆才陪陸瑾言逛商場,無縫銜接會不會不太好?
老婆不會給他和陸瑾言挑同款做對比吧?
對比就對比!這個家他非回不可!
“嗯,我今晚回去,夫人,你能不能……”
“什麼?”
薄祈安深吸口氣:“能不能讓陸瑾言今晚別來借住?他一個外人在咱們家,不方便,我也不好意思回去。”
奪妻之仇,不共戴天。
畢竟兄弟一場,為了避免尷尬,他已經把陸瑾言的聯絡方式拉黑刪除了,以後就當沒這個兄弟。
良心的譴責令他尤為痛苦,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搶走他的東西,只有在老婆這件事上,他無法讓步。
老婆對前未婚夫餘情未了,他可以容忍,可要是讓他把主臥騰給陸瑾言發揮,他萬萬做不到。
不在家的時候可以睜隻眼閉隻眼。
他在家老婆就只能跟他睡。
至於虧欠陸瑾言的,只要陸瑾言和陸家安分守己,不跟他爭名分,他可以補償陸家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蘇瓷還從沒聽說過,客人借住主人不敢回家的說法,陸瑾言是提過想留宿,因為薄祈安這離蘇家近。
他和蘇桃還沒辦訂婚宴,直接住蘇家不太合適。
“行,我會轉達給他,讓他以後少來我們家。老公,今晚早點回來,想吃你剝的荔枝了。”
此時的陸瑾言還在孔雀開屏。
壓根不知道被他薄哥開除了友籍。
結束通話電話,薄祈安盯著手機螢幕笑了好幾分鐘,不是含蓄內斂的笑,而是狂妄張揚、捂都捂不住的大笑。
果然,他的策略是奏效的。
老婆為了得到他,哪怕只是看中他的身子,也是親口叫出了那個獨一無二的稱呼,他幸福得快要飛起。
原來在壽宴上,老婆早知道剝荔枝的侍應生是他,或許那時候老婆就看上他的臉了,難怪會一直記得他。
打完電話的薄祈安,一刻也坐不住了,拿上西裝外套就離開公司,直奔水果店買了一整箱各種品類的荔枝。
趁老婆逛街回來前,全都分門別類剝好,到時候老婆想吃哪個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