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開的是封硯同款黑色法拉利。
靳燃堅信,小花瓶對他是有那麼點意思的,不然下午怎麼會主動抱他?還把房間號都告訴他了。
這不是明示他,讓他晚上過來偷情嗎?
前臺見他走進大廳,也沒開口阻攔,而是禮貌地問了聲好:“先生,是找蘇瓷小姐嗎?這邊為您帶路。”
靳燃心口湧上絲絲甘甜,怦怦亂跳。
小花瓶果然暗戀他,真是有心了,還特意叮囑前臺帶他過去,是有多迫不及待想見他啊?
欣喜不到兩秒,靳燃上揚的嘴角僵住——
該不會……小花瓶帶封硯來過,所以前臺認得他這張極其相似的臉,能讓人記住臉,肯定不止一次。
霎時,靳燃面色緊繃,薄唇抿起,幽暗的眼底翻起驚濤駭浪,周身低氣壓猶如寒冰刺骨。
帶路的前臺一頭霧水,這男人怎麼回事?看這冷臉的陣仗,像是要去捉姦一樣。
蘇小姐一直都是獨居,從沒帶人回來過,還特意吩咐她多關注這個男人,到底哪點對不起他了?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臭男人全是大豬蹄子!
擔心臉色難看的男人傷害蘇小姐,前臺把他帶到房門外,久久不肯離開,一定要盯著他敲門。
靳燃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
雖說對自己的魅力足夠自信,真到了這一步,多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勾引人的事,他可是頭一遭。
還有個陌生人盯著,嘖,不光彩,真煩。
猶豫不決間,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心心念唸的女孩站在門口,白玉無瑕的小臉展露出動人笑顏。
“靳燃,你怎麼才來啊,我等你好久了。”
“等、等我?”
不是等她男朋友封硯嗎?
還是說封硯忙著做實驗發論文,沒空來陪她,所以她把自己當成了封硯的替身,消遣的玩具?
可小花瓶口口聲聲叫的就是靳燃。
這點就足夠他心蕩神馳、熱血沸騰了。
世界突然按下靜音鍵,靳燃眼裡只看得見她的模樣,耳朵只聽得見她的聲音,連前臺悄悄離開都沒注意到。
“不進來坐坐嗎?”
靳燃喉嚨乾澀,似懂非懂地問:“我們做、做什麼?”
酒店房間、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靳燃別過頭,深不見底的黑眸閃爍著無措的羞惱,耳尖迅速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