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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爾無奈地閉上眼睛,長嘆一聲道:“還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琳妃,本宮恭喜你們姊妹,終於得償所願了。”
琳妃見阿木爾預設,當即杏面上寫滿了自得,她肆聲笑道:“娘娘同喜,哈哈哈……”言罷,便信庭閒步地揚長而去。
阿木爾望著琳妃那小人得志的背影,氣得是怒火中燒,她一把將那盛有落紅的匣子扔出殿外:“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竟然還敵不過幾日的露水情緣!被人家挑唆的胳膊肘往外拐,指哪打哪!真是白瞎了本宮花在他身上的心血!”
為了太子的聲名計,阿木爾不得不選擇妥協,向皇帝請求賜婚。於是,在皇帝與朝廷親貴商議之後,決定先將太子遷入擷芳殿,之後再命欽天監選定好吉日,下旨讓烏雅氏作配為福晉。
初定正趕上了年節,所以道光恩賜給琳妃家的禮物尤為豐厚,例如東珠珊瑚金項圈就有五個,銜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東珠的金耳墜有三對、金鐲六對、金銀紐扣上千顆,像這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都這般大方的賞,那旁的如貂皮、綢緞、狐毛、黃金、銀器什麼的那就更多了。
經過指婚和初定這一系列流程,終於太子與烏瀛珠於道光二十八年二月初七1849年)正式成親。
當日清早,太子身著蟒袍補服到皇太后和皇帝面前,前行三跪九叩大禮,情理上阿木爾做為養母,應該也要受他的二跪六叩,不過當日阿木爾,卻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參加典儀。
當夜吉時,敬事房的人將送親的八抬紅緞彩轎放於靈壽府中堂,隨後身著禮服的烏瀛珠走出正門,在八名女官的攙扶下上轎。待轎簾一落,內務府總管及護軍參領便領著上百人,大張旗鼓地向紫禁城行進。
隊伍到時,擷芳殿已經被佈置的隆重輝煌,四處張燈結綵,笑語喧譁,宴會大擺六十席,其中全羊四十五隻,酒宴五十桌,餑餑桌五十桌,均用以款待親族。
就這樣又是招待貴客,又是祭拜完神靈後,太子才在幾位兄弟的陪伴下來到正殿,並親自揭開烏瀛珠的喜帕,之後兩人同坐於龍鳳喜床上,由女官在床上放置銅盆,以圓盒盛“子孫餑餑”獻上。二人吃了餑餑後,壽安公主及琳妃又恭請他倆相對而坐,由女官伺候他們對飲交杯酒,同時殿外又奏起《交祝歌》。
合巹禮成後,女官們再伺候他倆吃下長壽麵,吃完後,太子與烏瀛珠才算是正式走完了婚禮流程。
隨著琳妃呼道:“禮畢,興——”,為首的壽安向太子和烏瀛珠行半禮,女官和侍從則跟著行跪拜禮,眾人齊聲賀道:“恭喜太子福晉喜結連理,祝太子、福晉,芝蘭茂千載,琴瑟樂百年。”
太子顯得有些疲憊:“好了,都起來吧,這忙和一天,可算是折騰完了。”
壽安道:“嘖,奕詝,這成親可是大喜事,怎麼能用折騰兩個字呢?”
琳妃笑盈盈道:“就是,就是,你這孩子也太不懂規矩了!行了,本宮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就不在這裡逗留,影響你們休息了,壽安公主,咱們走吧。”
眾人離開後,太子靜靜地坐在床上沉默了許久,烏瀛珠輕了下他的肩膀,問道:“太子,今個可是咱們的大喜之日,你怎麼卻顯得有些不開心啊?”
太子嘆了口氣:“今日大婚,額娘始終都沒有露面,我尋思她對咱們的成見,委實很深哪。”
烏瀛珠嘟囔了嘴:“皇貴妃又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她來與不來,真的有那麼重要?”
太子感慨道:“我皇額娘走的早,是皇貴妃不計過往,將我撫養成人的,這些年來,她待我可謂是無微不至,疼愛的程度甚至比六弟還要多。雖然我與她在婚事上有分歧,但我還是希望她能夠以額孃的身份,參加婚禮的,畢竟也是做了多年的母子啊。”
烏瀛珠垂下臉,暗暗尋思:看來太子仍然割捨不下與皇貴妃之間的聯絡啊,不行,我必須得想個辦法讓徹底讓他們反目,這樣他才會義無反顧的站在我與家姐這邊。
烏瀛珠繞著紅絹,委屈慼慼地說道:“唉,看到太子你這般傷感,妾身頓時覺得好生自責啊!”
太子奇道:“你有什麼可自責的?”
烏瀛珠假裝難過狀:“若不是妾身,你和皇貴妃也不會母子失和啊,說到底,妾身就是罪魁禍首!”
太子輕颳了她的臉:“若照你這麼個怪法,那這罪魁禍首應該我才對,要不是我死心塌地的喜歡你,你沒法讓我與額娘有離隙啊。”
烏瀛珠嬌嗔地推了下他:“得了吧,別安慰我了,常言道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皇貴妃的心結是妾身,那妾身就得主動去化解矛盾。這樣吧,過幾日我便主動去鍾粹宮伺候皇貴妃,向她示好怎麼樣?”
太子沉吟道:“法子可行,不過額娘她不是很喜歡你,你去伺候她的話,她恐怕不會對你太客氣哦。”
烏瀛珠微笑道:“只要能讓你和皇貴妃重歸於好,妾身受點委屈也沒關係,況且她既是你的額娘,那也就是我額娘,當孃的訓斥兒媳幾句,也算合情合理呀。”
太子將烏瀛珠摟進懷裡,誇她道:“古人說娶妻當取陰麗華,我覺著啊,這陰麗華與你比起來,還沒你一半通情達理呢。”
烏瀛珠依偎他咯吱笑道:“太子討厭!你把妾身誇的都要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穿過殿堂的風裹有桃花的芬芳,凡它所過之處,都被沾染上新婚燕爾的味道,彼時,龍鳳紋床簾被吹拂的悄然飄起,榻上,立時便做出一副含蕭笙歌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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