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六哥和九弟打起來了?”杜顏楓饒有興致的笑著,“這可是稀罕事……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們之間有矛盾……到還真想看看那個老闆娘長成什麼樣。”
老九也好好,左不過也就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跟屁蟲,杜顏勤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可這個杜顏勤還真的是一個流氓。
杜顏勤的母妃是一個出生高貴的女人,在宮中的恩寵也僅次於當時的皇后。
但這個僅次於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那一種,先帝的眼裡心裡只有皇后一個人。所以杜顏勤從出生就備受寵愛,但是也和儲君之位一點兒邊都沾不上。
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然後杜顏勤的母妃便想,既然已經不能做一個君臨天下的皇帝,不能做一個賢德的儲君那麼他也要讓他做一個開心的孩……做一個可以胡作非為的孩子,可以無法無天的孩子。
既然生在皇族,既然不能為儲君,那為什麼不能任性一把?放肆一把?
這就是杜顏勤,活的放肆又放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流氓也是一個混蛋。他今年快三十歲了,做的壞事數不勝數,傷的人也可以成為一座城。
在各個皇子之中又仗著國丈家的勢力胡作非為了幾十年,有什麼好的都會先搶著,有什麼壞事都會推脫……誰也不在乎,誰也不喜歡,誰也……都躲著他。
當然,他的身邊也總有許多人,趨炎附勢的人,攀權附貴的人……可真的在他身邊的只有一個從小都被許多人欺負的杜顏敏。
所以,比起杜顏勤,杜顏敏壞的沒有那麼徹底,但是也做了了不少的壞事。
杜顏楓原先也並不在乎這兩個人,更不會和其他兄弟一樣沒事就對此憤憤不平。他和杜顏秋的想法沒有太大差別,都是隻要做的太過分,他們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藏得住就不追究了……畢竟國很強大,也很閒。而且,他遊歷四方他的遊歷四方,他們胡作非為他們的,他們之間也不會相互干涉些什麼。
也不知為何,杜顏勤和杜顏敏兩個人就是莫名的很討厭這個清新俊逸的杜顏楓。
杜顏楓也知道,這樣的人,他都是喜歡躲著而不是翻到明面上來。
直到這一天,太后的墳被刨了,老六和老九被很多人看到當晚出入皇陵。
兩人供認不諱,但是一口咬定是自己喝醉了酒,願意認罪。
可罪……怎麼定?
都是皇族中人,又怎麼可能真的處罰他們,關一輩子的緊閉,還是罰他們守陵十年?
還真的……都不可以。
杜顏敏倒是無所謂,朝中和後宮都沒後人支援和幫助。倒是這個杜顏勤……外公剛剛打了勝仗,表哥剛剛晉升……那個時候又是杜顏秋的幾個左膀右臂剛剛返老回香之後……罰?怎麼罰?
杜顏楓不會讓皇帝為難,所以自請不必嚴懲他們,以免大將軍生氣……小懲大戒就好,他說,他不會介意,太后也不會介意。
於是,兩個人只是被罰守皇陵一年罷了,後來又因為杜顏勤突發急症,六個月的時候就被接了出來,也再也沒有下文。
從此,杜顏楓雖然沒有再刻意為難兩人,可也一直都是繞道而為、敬而遠之,有時候兩好人犯了什麼錯也會大力的支援刑部辦案……所以這個時候聽到兩個混蛋打起來了,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所以發自內心笑了出來。
“你別笑了,要真的只是小打小鬧的,朕也不會一直為此事煩惱了。”
“怎麼,有一個廢了?”
“要真是那樣也好了,這樣沒廢的那個人把罪頂了也就好了。”
“怎麼?傷了什麼其他人?”
“不錯,”杜顏秋沉痛的閉了閉眼睛,“當時兩個不省心的打了起來,旁邊有一個人攔。老六還是老樣子,誰攔著打誰。就把把那人往窗戶外頭扔了——酒館二樓啊,直接腿就斷了。”
“傷的是誰?”
“朕派去的欽差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