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兩種人,一種是永遠都服從他的人,那麼他就會一直享受被服從的人快感。
第二種,就是骨子裡邪惡的人。
而,他從很多男性近衛,男性刺客之中沒有看到的邪惡竟然從這個小姑娘的身上發現了。
蘇犰生定義的邪惡,撒謊不是邪惡,小偷小盜不是邪惡甚至某些殺人放火也不是邪惡……他的邪惡,是永遠都用邪惡的態度來厭惡每一個存在的人,包括自己的血親,包括……自己。
而他,就是從小颯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邪惡。
大概,這也就是她能一直都留下來的原因吧。
邪惡,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對了,女人。
蘇犰生又勾起唇角,對著小颯招了招手,臉上慢慢浮現出魅惑無比的笑容。
小颯還沒有從方才的那一陣子中緩過神來,但是隻是蘇犰生的這一個笑,這一個聲音,就足夠控制著她往他的方向靠攏。
可是她剛剛被嚇軟的腿現在也還是沒有力氣的,所以她只能又慢慢的爬回他的腳下。
他又一次捏起她的下巴。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力道格外的輕,輕的甚至讓人覺得溫柔……
溫柔?
不,不,不……這都是錯覺。
“本王方才是不是弄疼你了?嗯?”蘇犰生的兩根手指輕輕的劃過她已經脫臼的下巴然後真切的反覆感受那兩根分開的骨頭,他很清楚……這樣,她會很疼。
“不,這都是奴婢的錯,殿下罰的對。”
蘇犰生笑了笑,於是兩個手指輕巧一動,她的下巴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碰撞發出的聲音又重新回到了原位。
“小颯,本王現在要讓你做一件事。”
“殿下您請說。”她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天,他又一次靠近了她的耳邊輕聲低語。
這一次,小颯還是心中猶如打翻了一個大罈子一番只想快速的逃離這裡,逃離這個男人……
只是,上一次她打翻的是有錢人家的金壇子,所以要趕快跑走。
這一次,她打翻的是自己的醋罈子,所以要趕快離開這個讓她打翻醋罈子的人。
她第二次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說的話了。
第一次,她做好了準備,聽他可能會說的溫柔的話,結果迎來的是一陣狂風暴雨。
第二次,她做好了準備,準備聽他說必死的任務或者一陣狂風暴雨或者讓他她了結自己的吩咐……可她沒有想到,最後迎來的會是一大片的針,狠狠的刺穿了她的心。
好,蘇犰生,很好。
好,姚藥,很好。
蘇犰生在她的耳邊輕聲低語:“幫我查一個人的訊息。”
“殿下說誰的?”
“我師父的。”
“殿下……不是應當很清楚您的師父了麼?”
“都清楚,這是我不清楚她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
蘇犰生對姚藥的事情自認為一直都是很瞭解的,包括她的出生,包括她很多族人的情況,包括她的性格、目的、需求甚至害怕的東西他都瞭解的很清楚。
但是……唯獨一樣,他發現如果他隱瞞了自己也發現不了更不會在意的——他的性別。
如若不是方才接觸到她肩膀的時候發現了與男子不同反而更像女子的這一點,他或許根本不會懷疑她的性別有什麼地方是可以的,因為他之前已經覺得他是一個娘娘腔了,他,也寧願相信他是一個娘娘腔。
而且,更讓蘇犰生驚訝的是,他竟然很想知道也很想確定她究竟是不是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