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小茶館又不盡然,因為這“茶館”也是一個帳子簡簡單單的搭建起來的,而且這裡頭裝點的名堂也不像一個茶館一樣素雅。
姚藥又一次見識到了,什麼是皇族。
也又一次被皇族震驚了。
她也終於發現,原來蘇犰安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皇族之人,他和他們的不同之處姚藥也第一次深有體會。
她之所以震驚皇族,是因為從前從沒有體會過,而蘇犰安這個地地道道的皇族之人在她身邊她也體會不到便是說明這個皇族之人太不像皇族之人了。
他從來都是那樣的簡單,從來都是那樣的平和。
從不追求華麗之物,也不會苛待下人。
他會很多暗算的手段,也明白人心所向,可是他就是冬日裡的一枝高高綻放的寒梅一樣,高貴但是與眾不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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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犰安啊……
姚藥不知為何,只是見著這樣的一間帳子便會想起蘇犰安又不知為何的竟然也會心酸起來。
這時,菜也慢慢的一點點上了桌子,望竹很謹慎,端菜來的人被一個個攔在了外頭,又由著聞笛一點點驗過毒後端了進來。
是的,驗毒。
用從前秋陽說過的一句話,便是:御膳房裡頭的菜啊,有多好吃就有多髒。
髒的不是菜,是混在菜裡頭的東西。
而那些端菜來的皇宮之中的侍女也彷彿是司空見慣一般見自己的端的菜被驗了又驗最終也不能進來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始終都是保持著得體的笑容還有得體的形態。
當然,事實證明這樣的驗毒也還是有作用的。
就在一道道菜慢慢的擺上了桌子後,就在姚藥慢慢的放鬆了警惕以為望竹只是按著要求簡單的檢查的時候,一個侍女倒地了,隨之便是周圍侍女的尖叫還有叮叮康康碗落地的聲音。
聞笛見勢也沒有驚慌,將帳子捂得嚴嚴實實,自己守在帳子口:“主子,你繼續用膳,外頭的東西不必留心。”
姚藥簡單的應了一聲便又繼續低頭用膳,這些確實都是一生中難得吃到的山珍海味,姚藥起初吃的也香,只是口中拒絕的味道加上外頭雜亂的聲音心中自然也是不大願意接受的。
但是又過了沒多久,外頭的聲音又停住了。
望竹進來的時候衣服上已經是帶著鮮血的,姚藥正準備關切準備緊張可是又很快的意識到,嗯,那不是望竹的血。
便只是問:“姐姐,外頭可是有人想要行刺?”
望竹見她如此冷靜也欣慰的笑了笑:“是的,方才奴婢發現菜裡面有毒。原本菜有毒無毒便是和奴婢手中的銀針沒有任何關係的,這銀針是鐵製成以假亂真的。方才裝作菜驗了大半放鬆了將銀針收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便有一道菜是有毒的了。可是奴婢一攔下來,她便知道任務失敗所以自盡了,嘴裡本就藏著毒,找到合適的機會吐到菜裡,吐一半,剩下來的了結自己。好了主子……現在外頭的也都處理好了,殿下馬上也會收到訊息,您可以安心用膳了。”
姚藥點點頭,又掃了眼望竹身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這,真的是中毒自盡所噴濺出來的鮮血麼?
姚藥沒有問,望竹也沒有多言,彷彿那片鮮血本來就該處在哪個地方一般,又說了幾句安慰姚藥情緒的話望竹便又去忙碌了。
這精緻的午膳,姚藥最終也還是沒有能夠再用下多少。
見姚藥放下了筷子聞笛便從外頭走了進來:“主子可是用完了?奴婢……見您吃的並不是很多呢。”
“聞笛,我吃不下,你陪我一起吃……”話還未說完,姚藥便自嘲的笑了笑,“罷了罷了,這又是我不懂事了。”
聞笛神情一凝,隨即又笑了起來,一如往日一般的爛漫:“主子您還說呢!這樣好的午膳您忍不住想要和我分享,奴婢忍不住想要分主子一口湯呢!若是您邀請了奴婢,奴婢必然也是會要和您一起的。哎哎呀,搞得好像只有您不懂事似的。”
姚藥也確實是被逗笑,心中的陰鬱驅散了不少:“委屈你了聞笛,等回了太子府,我什麼都給你吃。”
聞笛笑的爽朗:“好。”
在姚藥睡著的時候狩獵的開幕便已經結束了,皇族之人在用完午膳後都喜歡喝喝茶或者小憩一會兒,所以狩獵一直到了未時才會開始。
這段時間,說是小憩,其實便是皇族之人和各個官員之間的暗中較量,該比的比,該誇下海口的誇下海口,該得罪的得罪,該嘲諷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