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日常慵懶無比的蕭秋意難得起早並且替太子爺讓軍隊排列整齊,指揮的像模像樣。
左木瀟倒是有些不習慣了:“哎呀呀,有生之年竟然還能看到這樣勤快的軍師,可真是不容易,不容易啊。”
從前每一次出征的時候,蕭秋意基本上都是在吃吃睡睡玩玩。
大敵當前的時候稍微緊張些,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太子爺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做著,完了他還會死不要臉的說,是太子爺自願這樣的。
蕭秋意指揮完這一軍隊後神神秘秘的看了一眼左木瀟,然後嘴湊在他耳邊輕聲道:“咱們太子爺……難得狂野了一回,我既然在他麾下自然是要在這個時候為他擺平一切的。”
“什麼意思?”
“哎呀,你懂的啦!”
“你說,到底怎麼了?”左木瀟早已經猜到,可是仍舊不敢相信。
“還能怎麼樣啊,就是殿下昨晚和姚藥……”
“真的假的,姚藥……還是一個孩子啊。”
明明前兩天暢聊的時候兩個人還聊到姚藥了啊,明明聊到的時候蘇犰安還說姚藥還小他要等等的麼?昨晚……不會吧。
難道蘇犰安看上去那麼可靠的人其實也只是一個大豬蹄子?
“那又怎麼樣,兩個人情投意合那麼久你一個娶了二十七個老婆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昨晚,肯定是兩個人耐不住……”
左木瀟無心再聽下去,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在背後對著蕭秋意揮了揮手:“我該喝藥了,你繼續,加油!”
然後就被魏南攙扶著走回去了。
小盤這個時候迎上來:“軍師,左公子這個時候身體已經不好了,您還……”
“喲,小子,倒是聰明瞭不少嘛,”蕭秋意收回目送左木瀟的眼神,笑著拍了拍小盤的肩膀,“就是因為他現在病了,我才要他早點收手,想的越多,越難割捨。”
他和崔燃,不正是這樣麼?
小盤:“可是軍師,殿下和姚主子,他們昨晚真的?”
“誰知道呢?”蕭秋意重新面相軍隊,對著小盤最後道了一句“只要左大老闆那樣以為就足矣了”,便繼續整理軍隊了。
等太子爺和姚藥相繼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兩個人睡得這麼晚,都挺難得的。
一個人煩著國事煩著他爹煩著周圍的危險每天早上都懷著心事睡不晚。
另一個……每天都想著各種不同的糟心事也是很早就醒來了。
只有今天,兩個人相擁而眠又相擁醒來,睡得格外安穩也睡得格外長久。
可能,這就是安心的感覺吧。
“早上好,殿下。”
“嗯。”蘇犰安又吻了吻她的額頭。
吻完了才知道,原來火氣這個東西跟早晚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只要是一個男人,只要是那個男人喜歡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從小火苗突然躥到熊熊大火。
姚藥許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小臉蛋很快紅了:“呀,都這麼晚了,今日要回國都,我……我先回去梳洗。”
太子爺也很是尷尬,僵硬的鬆開她,然後任由她從他懷裡出去引來一陣清涼:“那我走啦!”
太子爺嗯了一聲。
然後姚藥就蹦蹦跳跳的走了。
<的蹦蹦跳跳。
到底愛情是磨人的小妖精,還是她是磨人的小妖精?
朱竹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的在山莊門口徘徊老久,老谷主終於不忍心派人去回話:“你要找的人,現在在慢慢的靠近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