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還是沒能等來這個娘炮開口,又在一旁不停的煩人的抽抽噎噎,他索性一把將他掄起:“你哭夠了沒有?”
“沒有。”白連已然是一幅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無所畏懼樣子了。
那少年卻是難得笑出了聲,不過笑聲中盡然是冷意和鄙夷:“你以為,我今天過來是捏一捏你的下巴,然後再來看你哭的麼?”
白連:“……”
“看你這個傻逼樣子應該是不準備說了,”說著,少年一把將他拉過,三下兩下“卡擦”一聲將他的下巴安回去,“不過,我來是要告訴你啊,我決定幫你除掉那個人了。”
黑衣少年:“……”
在白連聽完他說的話後,停住了抹淚的動作,沉默了片刻,聲音十分微弱但還是帶著些許的……傲嬌:“這究竟你在幫我還是我在幫你?”
“你也沒有那麼蠢,不過,”那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揚,“如果你不去做的話,就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了。”
如果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人,那麼他也不必存在了。
非但他不必存在了,那些他擔心的事情也都會發生。
他擔心什麼,他在想什麼,那個人都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他用那件事情威脅了蘇犰安的事,還沒有多久,他就已經完完整整的掌握了並且還過來問他是什麼事情。
而且,他應該也能猜到這件事情非常的大,大到……很可能會對他有幫助。因為這個人,從來不會為了不必要的事情大費周折。他既然來了,親自來了,就說明現在白連知道並且以此威脅蘇犰安的那件事情非常的重要。
比它表面上那麼重要還要重要很多。
那,就更不能告訴他了。
其實算算,他擔心的所有的東西中,是沒有蘇犰安的。
既然現在沒有,那就是萬幸了。
如果他現在說了,那就多了一重擔心,多……連累了一個人。
所以,就算是死,也不會和他說的。
他……好像也能猜出他根本不會和他說了。
而且,他早應該是想好了別的事情了。今日來,為的也根本不是這件事情。
所以只是簡單的諷刺了兩句,習慣性的咋一紮他的心,捏一捏他的下巴就完事了。
否則按著他的性子,見他這樣子剛硬甚至還有點小傲嬌的樣子那不得翻天了?
他肯定會把他綁起來,然後好好的摧殘一番,就是不讓他流一點血又看不出來哪裡受傷了還能然後他無比痛苦而且時間還會持續很久而且……找大夫也是沒有用的。
一疼就是七天,少不得,沒得商量。
他還捏著他的下巴問他為什麼瘦了?
他為什麼瘦了他自己心裡沒數麼?
總之……換作之前,白連根本不敢說什麼只有屈服現在還敢傲嬌那麼一下了,他居然啥事沒幹。
所以,他肯定是想到了要讓他幹些什麼事情,幹些對他有幫助的事情。
聽完那個少年的話後,白連就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有事情讓他做,而且,是大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和他敵對的人竟然是同一個人,但既然都有了這麼一個完整的計劃,既然結局是那樣的,為什麼要拒絕的?
而且,對他來說,還有拒絕的份麼?
蘇犰安是他唯一的倔強,其他的……他真的剛硬不起來。
少年盯著他,片刻之後便已確定了他的意思,也不準備再說些什麼浪費時間,只是丟下一句:“明天就開始吧。”
就走了。
眼睛一閉一睜,這個魔鬼一樣的孩子就從他眼前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