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許久,哭到聞笛和秋陽都站的累了,哭到屋子裡最後只剩下望竹一個人。
她拍著姚藥的背輕聲的安慰著的。
最後,是姚藥哭著哭著就餓了就累了,於是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望竹將她放下,蓋好被子,嘆了口氣無奈的走了。
出了門,蕭秋意已經在門外:“她怎麼樣了?”
“睡去了。”
“沒吃東西麼?”
“一直哭,吃不下。”
怕吵著姚藥,兩個人沒有再在門口繼續說下去,娶了院子中央一處空地。
望竹將姚藥的反應和想法都告知蕭秋意,滿臉的擔憂。
蕭秋意聽後眉頭一皺,隨即冷笑一聲:“也是活該,都這樣子了還是悲傷在不在一起的而不是懷疑為什麼會這樣子。”
“主子她……”
“就是太蠢了才會這樣子的。”蕭秋意望了望白連的屋子門口,眼底竟是嫌棄。
站在院子中央,他剛好可以看到白連耀武揚威的除了太子書房外的最大的屋子。也不知是不是昨晚的緣故,他的屋子們開的大大的,他像是在炫耀些什麼。
“罷了……既然她太傻了……那麼這些事情,我來替她做就好了。”
“蕭主子,你要做些什麼?”
“你也別管了,要不是你,你們家主子也不會這樣傻……那麼多次,都勸不住麼?我是你,哪怕是綁,我也會把她給綁回來啊……”說著,蕭秋意恨鐵不成鋼的閉上了眼睛,往前走去。
望竹也是惱,如果那一晚,她講姚藥勸住了,拉走了,那麼所有的事情,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她望著蕭秋意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快步跟上去:“軍師,你不能去找他。”
蕭秋意停下:“怎麼?現在還要傻下去了?”
“是殿下,讓我告訴您,不要去的。”
“蘇犰安?”他冷笑一聲,“為什麼?”又過了半刻,他突然輕佻大笑,“呵,男人……這有什麼可怕的。”
望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周圍,在確定了四下無人後,在蕭秋意耳邊道:“殿下懷疑,小白的事情,可能和那個姓趙的有關聯。”
姚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
晚春午後溫暖而有有些刺眼的光透過窗灑進來,鋪在她臉上。
她的眼睛還是在痠疼,她忍不住撫了撫,甚至還覺得有些腫了。
睡前本來就是餓的,現下空腹睡了一覺醒來就更難受了。
她有些自嘲意味的笑了笑,從前在戰場上兩天不吃飯也不會這樣子嬌氣。
現在只是半天啊,就這樣子了。
她搖了搖頭,自己起了床,動作慢慢的輕輕的,絲毫沒有讓屋外守著的人發現。
穿衣,洗漱,然後看了眼放在一邊的小零嘴。
在那一刻,她有些感激秋陽的貪嘴又不愛收拾,所以哪裡都是吃的,此刻,不用驚動旁人也不會餓到。
她想要去走走,只是在太子府裡也好。她想要一個人去走一走,看看春天開的花,看看融化的河,看看府裡種的一些菜也好……
她總是喜歡悶在屋子裡,悶在院子裡,就算是出了院子也不會走遠。
以前的小樹林是這樣,現在在太子爺的院子裡,也是這樣。
半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了。
這麼大的太子府,她呆在這裡半年了,可真的去過的地方卻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