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子爺比試,是不用壓制自己路數的。
和左木瀟和年華又或者是很多陌生的刺客揮劍的時候必須是要壓著路數的,因為怕被發現路數下面的芍藥族。
和秋陽和聞笛和望竹她其實也沒少比試過,金絲國的每一天都很無聊,所以她們有時候也會陪她一起練劍。她們知道所有的秘密,但,還是要壓著的,因為……怕傷了他們。
現下,彷彿只有和太子爺比試的時候既不用擔心秘密什麼的,也不用擔心傷到他。
許久沒有這樣子鬆散舒適揮劍的感覺了,既不用擔心什麼壓制不壓制的也不用擔心什麼受傷不受傷的。
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她根本不會傷到他。
而她,更是莫名的安心,他不會傷她分毫。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武功深不可測,而且底子也非常的好。她再練個十年,也不過如此了。
她也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他的左手手臂上彷彿是有些傷口的。但是不確定,所以再確定了力度不會傷到他以後多次假意攻擊作為試探。
其實她知不知道,確不確認有沒有受傷是改變不了什麼東西的。
因為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懂醫。
因為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可能讓他不疼的。
但,來自一個孩子心性就是想去試試看探知一下。
不是為了耀武揚威,只是為了,去關心大人,去心疼大人……
多次的試探差不多是要接近真相了,但大人也發現了。
大人大手假意一躲,卻是在下一秒趁其不備將其攬入懷中:“姚藥。”
“嗯……”
“你在做什麼?”他問。
“厄……”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只聽見他淡淡的笑了笑,隨即耳邊是劍落地聲音:“還好,受得傷不是很重。”
“恩。”
姚藥還小,沒有發育完全,胸還很小,個字也還沒有長全。
此刻,她小小的軟軟的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裡,鼻尖盡是他彷彿與生俱來的那股帶著苦澀的淡淡香味。
他輕輕的靜靜的抱著她,不會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不會讓她覺得鬆散的抱著下一秒會離開的不安心。
良久,他終於是舒心的笑了笑:“許久未見你練劍,其實並沒有落下太多。”
她也從他懷裡自然的出來,將地上的劍拾起:“半個月前開始練了的。”
“可是金絲國太冷了麼?”
“嗯……有點。”她將劍入鞘。
其實,也是她自己懶了。
金絲國固然是比草原要冷的,但也不至於手腳都動不了了的。
從前在草原,她練武的勁頭便是越累越想繼續,越冷越有力氣啊。
但是現在,一冷下來了,就想睡覺了……
在金絲國過久了那種早上睡的飽飽的然後可以再睡一覺完了還可以再睡一個午覺的的日子……自然而然的,就懶了。
但,從半個月前就開始重新練起來,也是真的。
這不是天氣暖和了麼,這不是肚子上長肉了麼……
咳咳,扯遠了。
見兩個人練完了劍還抱抱結束後,周圍的侍女極其有眼力勁的匆匆忙忙的跑下去揮舞著小手準備起了早膳。
兩個人也往屋裡頭走去。
“年華功夫不錯的。”太子爺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