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後來解釋道:“其實認得我樣子的人,並不多。”
“可,可聞笛說您俘獲了金絲國萬千少女的少女心啊。”
“畫本上的麼?”
“嗯……”
“全金絲國的畫師都是那麼高明麼?”
“嗯?”
“第一個畫的也許是我,第二個畫的便是別人畫的我,而後,便越來越像一個美男子了?不是我了,”怕她聽不懂,又道,“流言如是,最初的才是真的,傳久了,便不是真的了。”
最先yy太子爺和軍師以及各個男寵的畫師是宮裡頭的太監小明,而後便傳到了民間,而後……便越來越帥,帥的越來越不像太子爺。
畫中之太子確實帥,確實名為蘇犰安,但卻早已不是這個蘇犰安了。
民間少有人真的見過這位太子爺,見過的,只是畫本上的太子爺。
所以,這個手絹戴在他的臉上,等於是無用的。
姚藥想摘下來,可太子爺卻是躲開:“罷了,難為你擺弄那麼久,摘了多可惜。”
這話聽著像是心疼她替他帶手絹脖子酸手痠,可,為什麼……聽起來,那麼怪異?
“有些人也進不去圈子,這樣也好,也能免了些麻煩。”
若是有心,不管戴不戴手絹,都是能認出來的。
可他那樣說,可她信了。
她將小手收回,沒有再想著替他把那一絲不整齊整理好,沒有再想著替他摘下來。
圈子外頭的人真的很多,擁擠的有時候會將兩人衝散。
衝散,她等他回來。
衝散,他等她回來。
而後,便是他拉住了她的手不放開。
她掙扎,不喜歡這般。
他解釋:“幾個近衛都沒有跟出來,衝散了會有危險。”
密集的人擋住了前頭所有的視線,站在臺階上,若不是在感覺往上頭走,便不會是感覺自己身在臺階上。
她覺得自己身處一片臺階,卻始終不知道這個臺階是通往何處的,只是覺得,爬起來,走起來很累很累。
是冬天,沒有灼熱的光和太陽,就這樣走著,她的額頭上竟然冒出漢來。
又爬了一會兒,有著深厚底子的她深深的覺得無力且嗓子也很乾渴。
還記得來之前望竹曾認真的問她要不要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