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棍會死人,但是十棍的話,還有半條命在。
只要好好養的話,以後還是會恢復好的。
“可如若這樣的話,這一次對襟白格外開恩,以後要怎麼服眾?東方家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些年來整個家族能夠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就是因為有家規在約束著我們,如果今天的事情沒有處理好,我擔心整個東方家族的凝聚力,會大打折扣。”
周秉文一張臉上滿是大公無私的表情,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別有用心的時候,沒想到周秉文竟然也跪在了富察婉容的身邊。
他臉色莊嚴冷肅,朝著前面的幾位元老磕頭之後,用著極為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道,“我周秉文,願意代替侄子周襟白挨三十棍。東方家族家法不可隨意更改,但是也沒有規定必須是犯錯人受懲罰。襟白這些年來都是我看著長大,我早就已經把他視若己出,他做出這樣的事情,是我沒有教育好,我願意代替他受懲罰。”
周秉文一席話,讓站在一旁桀驁不馴的周襟白的臉上,出現了片刻的怔愣。
孟初箏看著周秉文的目光像是要噴火一般,明明襟白都只需要挨十棍了,可是因為周秉文的這一番話,以她兒子的性格,三十棍是逃不了了。
果不其然,周襟白接下來說的話,驗證了孟初箏的猜想。
“我不會認錯,三十棍我也認了,六十棍我不在乎,只是我要是活下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將賈燕松跟賈燕康兄弟倆給殺了。”
周襟白的脾氣一直都非常的倔,你要是跟他硬碰硬的話,最終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周天穹也將不悅的目光落在周秉文的身上,一時間周天穹甚至都已經無法確定周秉文到底是真的在意東方家族的家規,擔心周襟白,又或者是帶著其他的目的?
賈燕松跟賈燕康兄弟倆因為周襟白這囂張狂妄的態度給嚇得臉色發白,因為他們知道周襟白這男人絕對會說到做到。
所以今天晚上,周襟白必須死。
可是當賈燕松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孟初箏卻冰冷無情的瞪了他一眼,這眼神陌生而富有威懾力,賈燕松一時間就被唬住,張開嘴巴卻一點聲音都說不出來。
“混賬!”
啪——
周天穹因為周襟白的話,怒不可遏的再次砸了個杯子。
這一次,是直接砸在了周襟白的腦袋上面。
別看周天穹已經一把老骨頭了,人家打人那是快準狠。
杯子將周襟白的額頭劃破,鮮血順著男人的額頭流下,場面一度很是駭人。
富察婉容心疼得要死,連忙從地上起來走到周襟白身邊,也不管穿著的衣服是真絲,直接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著。
“既然他一心求死,那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周天穹原本還想要放過這個晚輩,可是他太意氣用事,太不服管教,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以後真的沒有誰能夠管得了他了。
“來人,給我把他押上去。”
周天穹一聲令下,很快就有兩個體型健碩,身高至少兩米的超高巨人將周襟白給強勢押到一根柱子上面。
這根柱子走近一看,上面全部都是黑紅色的血。
這些血,全部都是東方家族那些犯錯的人留下的。
有的扛了過去,不死也殘了;有的扛不過去,直接把命搭在上面。
這兩個大漢在綁著周襟白的時候,另外一隊人馬,也將打人的道具拿了上來。
這個道具更加的觸目驚心!
是一根鐵棍,上面豎起了密密麻麻的鐵刺。
別說是三十棍了,這樣一棍打下去,都得皮開肉綻。
而且鐵棍上面還留有一些縮小的肉塊,這些肉塊便是曾經被打之人血肉模糊之後,從他們身上硬生生拽下來的一塊肉。
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吹日曬,早就已經變成了肉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