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溫柔的東西,往往殺人於無形。
段慕星不語,依舊溫柔的替林星晚塗抹著。
不亂和尚心中默默嘆息,有些心結,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不知道段慕星跟林星晚見面,是他的緣還是他的劫。
等瓶子裡面的液體都被林星晚的肌膚吸收,不亂和尚跟段慕星都離開了。
原本焦躁不安的林星晚,只感覺噩夢一點點的消失,她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當她醒過來,只感覺整個人無比精神,多日疲憊因為這一覺睡得極為舒服,都消失不見了。
林星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陸時宴打電話。
陸時宴告訴她,周襟白還沒醒過來,林星晚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她很想要飛到周襟白身邊照顧他守著他,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這樣做。
就在林星晚打算換上昨天的晚禮服時,沒想到門鈴就響了起來。
有了青溪鎮的陰影之後,林星晚如今都會下意識的看監控。
發現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葛泫寺,林星晚這才把門開啟。
站在林星晚面前的葛泫寺穿著一套黑色的西裝,裡面同色系的馬甲跟白色襯衫,配上一條比較花哨的領帶,他就像是個桀驁又冷漠的富家公子,精緻到每一根頭髮絲都散發著魅力。
林星晚每一次見到葛泫寺,這個大男孩都會給她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太有可塑性進步太快了,甚至身上的氣息都開始變得沉穩獨特起來。
“老闆,夢琴姐讓我接你去賭王之夜,她先跟薛夢婷小姐去挑選首飾了。”葛泫寺在見到林星晚身上穿著一套毛茸茸的睡裙,臉上未施粉黛的模樣,那緊繃的臉色閃過濃濃錯愕。
沒有職場上面的凌厲,也沒有他心目中的那般神聖不可侵犯,她就像是還沒畢業的學生一般,眉宇間還有小女孩的稚氣。
葛泫寺突然間,就覺得心跳很快,身上的血液加速流動,只感覺身體莫名的熱了起來,耳根子無法避免的發燙發紅。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晚禮服換上,再畫個淡妝就行了。”林星晚說完,轉身往裡面走去。
葛泫寺只好跟在林星晚身後,把公寓的門給關上。
可他的鼻腔裡面,是女人身上那甜膩膩的香味。
就連整個客廳裡面,都瀰漫著這種若有似無的味道,讓葛泫寺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他有些僵硬的坐在沙發上面,林星晚已經進去臥室了。
她將晚禮服穿在身上,可是突然間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套晚禮服的後背,設計的是無數顆紐扣代替了拉鍊。
而且每一顆紐扣上面還有往下垂的流蘇,如果她自己弄的話,勢必會將紐扣上面的鑽石流蘇給扯斷,或者是打結。
可是她現在讓劉夢琴她們過來,也不可能了。
林星晚緊靠著鏡子,努力看著後背,可還是不能很順利的將流蘇放入紐扣裡面。
她越是心急,就越扣不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裡面傳來了敲門聲。
葛泫寺的聲音也從外面響起,“衣服還沒換好嗎?”
距離林星晚進入臥室已經快一個小時了,葛泫寺擔心這個女人會不會摔倒之類。
“還沒好。”
林星晚回答,就在葛泫寺剛想要回到沙發上面坐著的時候,沒想到臥室的門被開啟了。
站在裡面的是一臉煩躁的林星晚,她對著葛泫寺開口道,“你幫我把後面的扣子扣上。”
她要被這些紐扣折磨瘋了,投降了。
葛泫寺皺眉,清冷的眸子滿是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