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襟白就將林星晚帶到了醫院頂樓。
一架非常霸氣的黑金色直升飛機已經停在那裡,還有十六個身材最少也有一米九的魁梧男人穿著職業保鏢裝,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把帥氣步槍。
在夜風中,氣勢逼人,威風凜凜。
“你怎麼帶我到這裡了?”林星晚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保鏢,光是氣勢就壓得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尤其是她在現實當中根本沒有見過槍,如今竟然出現了十六把步槍,每一把看上去都散發著威懾力。
周襟白解釋道,“之前你不是想去安龍村尋找丁新榮嗎?因為我受傷的緣故才耽擱下來,如今我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乾脆帶你去安龍村。”
“你身上的傷根本沒有好,醫生也說了,想要把你身上的傷都養好,那也得好幾個月。”林星晚甚至覺得頂樓的風實在是太大,萬一將周襟白給吹感冒了,那就很危險。
如今的周襟白在林星晚的心目中,那簡直就是男版林黛玉的存在啊。
“所以你打算幾個月之後才去安龍村,嗯?”周襟白身體往林星晚的面前微微傾斜,他低頭,她抬眸,彷彿只要一個踮起腳尖的動作,四片唇就可以緊貼在一起。
“我打算等你再養半個月,然後就自己去一趟。”林星晚不可能等好幾個月,那一條海螺珠項鍊隱藏著太多的秘密,以及段慕星說過的話,本應該越來越明朗的未來,對於林星晚而言,卻越來越迷茫。
強烈的直覺告訴她,自己母親身上隱藏著的那些秘密,全部都在那一條項鍊上面。
“你每一次去青溪鎮都要出事,我是再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了。反正我們坐飛機,今晚過去歇一晚,明天就去找丁新榮。”
周襟白說得很有道理,林星晚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自己確實是去一次青溪鎮就得出一次事。
林星晚最終還是跟周襟白一起坐上了直升飛機,飛往安龍村。
當這一架直升飛機慢慢的消失,醫院樓下一輛黑色的跑車裡面,一個女人緩緩將車窗給關上。
“小姐,是否要派人前去跟蹤?”
司機姿態卑微,語氣誠懇恭敬,他從後視鏡裡面看去,因為車子裡面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的緣故,坐在後排的女人根本看不清長相。
然而那一雙穿著黑絲的腿筆直修長,一雙比手模還好看的手打在膝蓋上面,指甲塗著正紅色,在紅色跟黑色之間,女人的雙手白得瘮人。
“不必。”女人嗓音低沉,隨後這一輛黑色的轎車便離開了。
四十多分鐘之後。
青溪鎮,安龍村。
為了不打草驚蛇,周襟白特意讓人將直升飛機停在安龍村的入口。
那幾個保鏢也沒有跟他們乘坐同一架直升飛機,而是晚十分鐘後秘密潛入。
剛好是飯點的緣故,整個村子炊煙裊裊,入口處也就沒什麼人。
一輛黑色的轎車已經等候多時,周襟白跟林星晚下了飛機之後,靠在黑車轎車旁邊抽菸的中年男子連忙把煙丟在地上踩滅,率先將目光落在林星晚身上。
只見這女人面板白皙,身材纖細高挑,那一頭柔軟的長髮被夜風吹得有些亂,露出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這個男人當下就看得心花怒放了。
在他記憶當中,只能當年那個痴傻的女人,才能夠跟眼前的尤物有的一拼。
想到這,鄧琦竟然有種心癢難耐的感覺。
當然,他快速收回自己目光,一臉討好的走到周襟白他們面前,“周先生,我叫鄧琦,我爸爸鄧三已經八十多歲了,如今又久病在床,希望周先生別責怪我爸爸沒有來接您。”
“無礙。”周襟白替林星晚開啟車門,兩個人上車,從始至終都沒有把鄧琦當回事。
很快,車子裡面的司機就載著林星晚跟周襟白離開了,至於鄧琦則將耐人尋味的目光落在了這一輛黑色轎車背後,直到……車影消失。
“媽的,實在是太漂亮了。”鄧琦自言自語,直接拿出手機,給自己的那些朋友發資訊。
至於坐在車子裡面的林星晚,此刻則輕輕的靠在周襟白肩膀上面,“你認識那個叫鄧琦的人?”
“不認識,但是在來之前,我讓下屬聯絡了安龍村的村長鄧三,畢竟我們來安龍村辦事,很多時候還是要入鄉隨俗,有了村長這一層關係,我們去調查一些事情,就容易多了。而且鄧三作為安龍村最老的人,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林星晚這才點點頭,車子在狹窄的土路上面行駛著,哪怕是趁著月色,林星晚依舊可以看到周圍那破敗的小瓦房,以及用手指頭都能夠數得出來的小洋樓。
雖然沒有大城市裡面的別墅那樣別具一格,但是在這些小瓦房之間,也是非常顯眼了。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安龍村的貧富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大概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車子便停在了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房門口。
當林星晚跟周襟白下車之後,便看到了小洋房的門口站著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而老人的身邊一左一右攙扶著兩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