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看到了鍾晶晶跟林韓海。
才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他們兩個人的外形變化,簡直讓林星晚到了瞠目結舌的地步。
向來精神矍鑠的鐘晶晶,那一張尖酸刻薄的臉上,如今已是一片頹敗,本是頤養天年的年紀,她渾身上下寫著‘可憐’兩個字。
林韓海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滿臉鬍渣,神色倦怠,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兩人這副在夜風中朝著林星晚跑過來的欣喜模樣,很難跟從前欺負她的時刻做對比。
“晚晚,我的好孫女,你可總算是出來了。”
“我跟你奶奶,在這裡等了你五個多小時了。”
鍾晶晶跟林韓海終於跑到了林星晚的身邊。
“所以,這是我的錯了?”林星晚挑眉,臉色冷峻。
“不是不是,你工作為重,我跟你爸爸怎麼能夠跟工作相比。”鍾晶晶一臉討好,小心翼翼的模樣,卻讓林星晚唇角揚起一抹譏誚。
曾經,她也是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自己的家人。
現在只不過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對啊,我們兩個閒人在外面吹吹風沒什麼不好的。”入秋的天氣,白天天氣涼爽,但是晚上卻跟冬天沒什麼區別,林韓海凍得搓著自己的手,將一個白色的便當盒遞到林星晚面前來,“晚晚,你工作到現在還沒吃飯吧?這是你奶奶今天給你燉的雞湯,認真工作的同時,也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林韓海的臉色近乎諂媚,根本不是一個痛徹心扉想要極力挽回自己女兒的父親模樣,更像是討好上司的下屬罷了。
“說吧,你們今天找我的目的是什麼?”林星晚連偽裝都不屑跟這些人偽裝。
“咳咳……寶貝孫女,我們今天就是來看看你,你怎麼能夠這樣想我們呢?”鍾晶晶一副被猜中心事卻還故意偽裝的模樣,看上去別提有多讓人反感了。
林星晚輕嗤一聲,一隻腳已經上了車。
林韓海跟鍾晶晶立馬慌了,“等等……先別上車,我們今天過來,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事。”
“我不可能幫你們的。”林星晚話音剛落,沒想到周襟白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車上下來了。qqne
林韓海跟鍾晶晶驚恐的看著周襟白,就是因為這個男人,林星晚這個女人才會防賊一樣防著他們。
以前周襟白沒有跟林星晚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對他們予取予求啊。
只是周襟白接下來說的話,讓林韓海跟鍾晶晶的下巴都要驚掉在地上了。
“親愛的,先聽聽他們有什麼事,畢竟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周襟白走到林星晚的身邊牽著她的手,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可是他捏了捏林星晚的手,林星晚沉默著,算是同意了。
鍾晶晶臉上大喜,馬上開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柔柔跟邵庭要舉辦婚禮了,如今林家落魄,想要看笑話的人比比皆是,尤其是程家那女人,以寒暄的名義,來取笑我們好幾次了。看到我們林家出事,她高興得要死。如果我們婚禮還舉辦得敷衍隨便,她一定會笑話我們一輩子的。”
鍾晶晶難得跟林星晚說出了心裡話,臉上滿是不甘,“你母親在世的時候,他們程家還不如我們林家,後來這個女人故意接近你母親,跟她做朋友,讓你母親教給她如何經營公司,沒想到她家發達之後,就處處嘲諷我們林家,甚至在你母親的葬禮上,說她不知檢點,在外面勾三搭四,讓那些前來弔唁的人都議論你母親。我說的這些事情太過於久遠,你當時年紀小不記得,但我可是恨了她一輩子!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林韓海也難得清醒了一次,“寶貝女兒,我知道你恨我們,恨詩柔,我被楊霓雲這個女人戴綠帽子這麼多年,我也恨!但這件事情如果讓更多的人知道,不僅我們被議論,連你也會受到非議。邵庭跟詩柔也已經受到了懲罰,你能不能跟東方財團的人說一說,讓他們的婚禮,在維也納酒店舉辦?”
林星晚被鍾晶晶跟林韓海天真的想法給逗笑了,暫且不說她跟東方財團的關係如何,憑什麼顧邵庭跟林詩柔的婚禮,她要讓她們舉辦得如此風光呢?
就在她想要拒絕的時候,周襟白淡淡開口道,“林詩柔跟顧邵庭的婚禮,可以在維也納酒店舉辦。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林星晚將詫異的目光落在周襟白身上,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幫她答應了這件事情呢?
“什麼條件?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的,就一定會滿足。”
鍾晶晶像是害怕周襟白會反悔一般,連忙應了下來。
“必須讓前來出席晚宴的人知道,林詩柔跟顧邵庭能夠在維也納舉辦婚禮,都是因為給我家親愛的面子。”
周襟白剛說完,鍾晶晶跟林韓海立馬點頭如蒜。
“那是自然的,我的孫女這麼優秀。哪怕別人不問,我也會主動說的。”
“對,都是我女兒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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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襟白眼神沉沉,那犀利的目光讓林韓海跟鍾晶晶忍不住往後退了退,“到時候若有半句謊言,後果自負。”
說完,周襟白推了推林星晚,讓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而他也上車,驅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