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像是被硫酸灼燒過一般疼痛。
周襟白將林星晚攬入懷中,骨子裡面透出的寒勁就連司機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司機納悶了,明明車裡的暖氣一直開著啊!
十多分鐘之後,醫院裡面。
林星晚跟周襟白來到搶救室門口,劉夢琴形單影隻在門口來回踱步。
她身上白色連衣裙,沾染了血跡,整個人看上去狼狽而又無助。
“琴姐——”
林星晚快步走到劉夢琴身邊。
“星晚……你終於來了,葉叔的情況不太妙,醫生說是心梗。”劉夢琴慌張到不行,“我父親當年就是心梗去世的,這種病很兇險,搶救成功就可以像個正常人繼續活下去,搶救失敗就得死。”
林星晚一顆心狂跳起來,無數個恐懼的念頭在腦子裡面亂撞,可她還是安慰著劉夢琴,“琴姐,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周襟白看著明明自己都六神無主卻還要安慰別人的林星晚,只覺得這女人傻得讓人心疼。
他給白霄跟陸時宴分別打了個電話,白霄負責調查今早的事,陸時宴負責帶醫師團隊過來。
掛了電話之後,這才走到林星晚的身邊,摟著她的肩膀。
林星晚軟綿綿的靠在周襟白胸口,男人身上的熱氣傳遞到她身上,她感覺冰冷僵硬的身體稍微靈活了一些,“那冉冉呢?冉冉在哪?”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冉冉手臂骨折,醫生已經為其處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小姑娘嚇得不輕,從早上到現在,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剛好這個時候搶救室的門開啟,醫生從裡面出來。
“醫生,葉叔的情況怎麼樣?”
“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是不是很嚴重?”
林星晚跟劉夢琴急切的看著神色凝重的醫生,而醫生肯定的點點頭,“病人現在的情況很兇險,必須要馬上進行手術,只是手術過程中損傷大血管,可能會造成胸腔內大出血,引起失血性休克,也可能在手術中發生心臟驟停,危及生命。你們誰是患者家屬,是否要對患者進行手術?”
“一定要手術嗎?”劉夢琴聽著醫生的這些描述,心驚膽戰得厲害。
恍惚間,她想起了自己父親送到手術室裡面的那一幕。
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
明明病發之前的十分鐘,她父親還給她買了早點,囑咐她別忘記吃。
“如果不手術的話,只能回家保守治療。”醫生的臉色看上去有幾分麻木不仁,她雖然很同情患者的家屬,可是每天面對那麼多人死亡,她的心情,並沒有多少波瀾。
而所謂的保守治療,就是回家等死罷了。
“我是患者的家屬,馬上進行手術,醫生,無論如何請你們一定要救他。”林星晚開口道。
“那好,你跟我來,先簽字,然後把錢交了,”
林星晚點點頭,欲要跟著醫生走的時候,周襟白卻開口道,“你跟劉夢琴在這裡等著,我去簽字交錢。”
林星晚還想說些什麼,周襟白已經闊步走到搶救室,搶救室的門,阻隔了所有視線。
“以你們的技術水平,患者搶救成功的機率有多高?”周襟白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他的神色比醫生還要冷靜,尤其是那一雙凌厲的眼睛,醫生有種被領導問話的感覺。
“我們綜合了患者的年紀,以及剛剛的各種檢查報告,手術成功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十。而且因為患者還有其他基礎病,會大大增加手術的風險。”
“先把病人送到手術室,儘可能的拖延時間,陸時宴帶著醫師團隊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周襟白將簽字單遞給醫生。
醫生不明白他的話,“拖延時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病人必須馬上手術,否則……不對,你說陸時宴?是醫學界的那個泰斗陸時宴嗎?”
“嗯,我剛剛已經打電話給他了。最快五分鐘之內抵達,所以我讓你們送到手術室之後,讓醫生儘量拖延時間等陸時宴過來。”
周襟白很煩這個醫生,甚至不想要解釋這麼多,有這解釋的時間,還不如去做別的事情。
“你真是搞笑得很,我當醫生這麼多年,還沒有資格跟陸醫生見面,你說陸醫生要趕過來手術,真是笑掉我的大牙了。我們廟小,可容不下陸醫生那位大佛,而且搶救室也不適合吹牛,既然簽字了,就趕快出去,別妨礙我們工作。”
醫生厭惡的推趕著周襟白,剛好這個時候,她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