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看著揍他的這個男人一臉氣定神閒的表情,怒喝道,“你他媽是什麼人?竟敢揍我?老子今天要廢了你!你跟這個女人的下場,絕對比其他人還要慘。”
絡腮鬍正想要從地上起來,酒店經理竟然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
他一腳往絡腮鬍肚子上踹去,隨後用著非常惶恐的聲音說道,“很抱歉周先生,讓您掃興了。”
絡腮鬍男子神色有幾分迷茫,經理大罵,“你眼睛瞎了嗎?這位就是訂了我們帝皇包房的尊貴客人。”
前一刻還想要讓周襟白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男人,下一秒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他連忙爬到周襟白的腳邊瘋狂磕頭,“對不起周先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狗眼看人低,我剛剛實在是太憤怒了,對不起……”
揍人的那幾個小弟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們從沒想過等了一天的貴客,竟然就在這個包房裡面用餐,他們剛剛卻揍了貴客的朋友。
這簡直就是作死行為啊。
絡腮鬍都跪在地上給周襟白磕頭,這幾個小弟紛紛效仿,爭取最大的寬恕。
“對不起周先生,我們是瘋狗,您就當我們是個屁,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請您饒了我們吧。”
倒在地上的其他四個人徹底震驚,像是雕塑般維持一個動作良久。
尤其是林詩柔跟顧邵庭,兩個人眼睛瞪得如銅鈴般,他們根本沒有想過,事情會是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反轉。
“你……你訂的是帝皇包房?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林韓海捂著自己劇痛的臉,語氣滿是質問。
林詩柔整理著自己凌亂的衣服,將怨毒的目光落在林星晚身上,“姐姐,你就是故意讓我們出醜捱打對吧?你的心真狠。”
“絕對就是故意的!”顧邵庭擦著自己臉上血跟口水的混合物,可是他的臉被揍成豬頭一般,摸哪哪疼。
“我告訴你們我訂了房間,只是你們卻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周襟白神色極為平靜,可是他的話卻化為最鋒利的刀子,往這幾個人胸口刺去。
眾人臉色赤紅,前所未有的羞恥。
周襟白確實說他在雲海酒店訂了房間的,然而他們都嘲笑他訂的是青銅宴席,甚至還挖苦嘲諷他。
尤其是鍾晶晶,揚言死也不會吃周襟白訂的宴席。
可是他訂的是帝皇宴席啊,她要是早知道的話,至於如此嗎?
“那你說的時候,為什麼不加‘帝皇宴席’四個字!”鍾晶晶的話,帶著濃濃的怨恨。
林星晚看不下去了,“奶奶,就算是襟白說他訂的是帝皇包房,你們會信嗎?”
會信嗎?
當然不會!
一個吃軟飯的男人,怎麼可能訂得起帝皇宴席呢?
“那他們衝進來打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解釋?”
“對,完全可以有機會解釋的,可是你沒有!你個沒良心的,你就是想讓我們捱打。”
這些人質問著周襟白,周襟白嘴角勾了勾,“這間包房,也是我朋友幫我訂的,我以前沒來過這,怎麼知道這裡是帝皇包房呢?”
最後的反問,讓顧邵庭等人都詞窮了。
因為周襟白解釋得太天衣無縫,連林星晚都毫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