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涼的指腹,讓林星晚無意識的顫抖一下。
可覆在她後腦勺的那一隻手,依舊沒有半分鬆開的趨勢。
這種不適的感覺,在周襟白整個手掌貼在她腰間,便消失了。
他們之間的默契,如魚水之歡般讓人暢快。
只是好景不長,這一場纏綿繾綣的吻,還沒堅持一分鐘,就被一道蒼老卻又帶著惱怒的聲音打斷。
“是誰在裡面?大白天偷東西嗎?膽子也太大了。”
林星晚彷彿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般,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將周襟白給推開。
她慌張的擦了擦自己嘴巴,又迅速整理好凌亂的衣服,將胸前的紐扣整齊扣起。
做完這一切,一個穿著保安服的老頭,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是誰?大白天鬼鬼祟祟躲在這裡幹什麼?”保安非常警惕的看著林星晚跟周襟白,看他們的穿著,也不像是開不起房間,來這裡解決生理需求的人啊。
“我們來找人,沒想到來到這裡,就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了。”周襟白解釋著,神色坦然,還將問題拋給了這個保安,“老伯,您知道這個公司的人去哪裡了嗎?”
保安一聽,滿臉八卦道,“這個公司的人,早在半年前都走了。說來也是唏噓,曾經頂峰娛樂,可是這棟大廈最出名的一個公司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誇張。誰能想到最後卻因為老闆的錯誤決定,讓公司負載累累,隔三岔五就有人過來催債,公司各種變賣東西,那些明星都離開了,就剩下三個老弱病殘,連房租都沒錢交。”
“老弱病殘?”林星晚皺著眉頭,心裡隱約騰起不好的預感。
“對啊,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糟老頭,還有糟老頭十歲的女兒,以及一個十八九歲每次看到都會帶傷的少年。以前糟老頭身體好的時候,還能打打工付點房租,但是後來糟老頭身體越來越差,精神也不太好,可憐他的女兒,才十歲……”
保安的話,讓林星晚心情很是壓抑。
“老伯,您知道這位老人,現在在哪嗎?”
“當然知道。”保安將他們住著的地址告訴給林星晚。
林星晚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去見一見這一位老人。
二十分鐘之後,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面,林星晚跟周襟白站在一道破舊的木門前。
從那裂開的門縫裡面,林星晚可以看到一位身材瘦得可怕的老人,手中拿著一把戒尺,正打著一個小女孩的掌心。
“我告訴過你多少次,點、橫、折、豎、勾、挑、撇、捺,每一個動作都得給我練標準了,現在你不吃練習的苦,以後就得吃生活的苦。”老人說完,伴隨著劇烈的咳嗽,而正在蹲馬步的女孩明明無比擔心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敢隨意亂動。
“冉冉知道錯了,爸爸不要生氣。”小女孩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可憐兮兮。
這一幕,讓林星晚想起了她去世的母親。
她的母親很疼她,可是當她貪玩沒有完成母親佈置的任務,母親也會無情的教育她。
曾經林星晚覺得母親對她太過嚴厲,可是越長大她越明白,母親那麼苛刻的對她,是不讓她走母親走過的錯路,少吃點苦。
眼前的老人,給林星晚的感覺亦如此。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