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聽高祖這麼說,只好作罷,不再糾結。
父子倆本打算連夜離開的,但是,大舅和二舅死活攔著不讓走,最後沒辦法,父子倆在蔡府住了幾天。
太爺每天陪著姥姥,姥姥挺高興,就問太爺,在三王莊有沒有相中的姑娘,要是沒有,可以在尉氏縣城給太爺找個合適的。
姥姥這話,像踩了太爺尾巴,太爺不敢跟姥姥說,自己已經和一個響馬的女兒成親,怕把姥姥再氣著。
太爺去找高祖商量,死活要回家,高祖也想回家,就跟姥姥全家商量,父子倆出門抓鬼已經好多天了,再不回去,清君要擔心了,四條鬼魂也要儘快送回去,要不然陰司可能又會責罰。
姥姥全家將父子倆去意堅決,只好讓父子倆離開。隨後,父子倆馬不停蹄趕回了三王莊。
回到家裡,高祖開始著手送魂儀式,準備了很多紙錢、焚香和供品。
太爺見狀,就問高祖,“爹,您準備這麼多東西做什麼,這幾條鬼送到陰司之後,會被再關進塔牢,紙錢送給他們也沒處花。”
高祖解釋道“不是送給這些鬼魂的,是打典陰司裡那些官差的,你大鬧陰司,放出惡鬼,又打傷陰差無數,不給陰司送些供品銀兩賠罪怎麼能行呢。”
太爺一聽不樂意了,想起了之前看城門的貓臉,叫道“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憑什麼給它們送東西!”
高祖瞪了太爺一眼,“你不去陰司胡鬧,人家能招惹你嗎,爹不光準備了這些供品,送魂的時候,你也得跟著去,等陰司來人帶走鬼魂之時,你給人家磕頭賠罪!”
“什麼?”太爺大聲道“孩兒只跪爹孃,不跪鬼神!”
“你放肆,這件事由不得你,不跪也得跪!”
第二天傍晚,高祖借來一輛馬車,將送魂的物品搬上馬車之後,強行讓太爺上車。
太爺不想上,不過,在我高祖母和小翠的勸說之下,還是上了車。
按照高祖的意思,到水澤邊上送幾條鬼魂,在家裡倒是也能送,但是,在水澤邊上、陰司的大門口送,顯得更有誠意。
很快的,父子倆來到了水澤邊,高祖在地上畫了兩個圈,一個圈裡放燒紙供品等等,另一個圈裡放出四條鬼魂。
然後,高祖開始做法事。一頓飯的功夫,法事做完,高祖點著燒紙焚香,招呼太爺磕頭。
太爺這時一直在旁邊冷冷看著,見高祖招呼自己,站著沒有動,高祖頓時一臉慍怒,過來扯上太爺,將他摁在了圈子跟前。
“還不快磕頭賠罪!”
太爺雙腿跪在地上,挺著身子死活不彎腰,高祖拿他沒辦法,最好大叫一聲“好,你不磕,為父替你磕……”說著,高祖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太爺見狀,連忙從地上起身,“爹,您快起來,我磕還不行麼。”
太爺把高祖從地上拉了起來,再次雙膝跪地,對著熊熊燃燒的火堆,冷冷說道“你們給我聽好了,小爺我這頭可不是白磕的!”
說完,噹噹噹當磕了四個頭,磕完頭,等太爺想從地上起身的時候,忽然腦子一暈,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將軍,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些事,那就讓下官幫你想起來吧……”
聲音落罷,太爺腦子裡頓時出現了一段記憶。
太爺想起來了,想起來在陰司裡忘掉的那段記憶了,太爺登即又急又氣又惱……
太爺猛然從地上站起來,看向高祖冷冷質問道“爹,那封信函上的內容,到底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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