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一直沒醒,不過,沒啥事兒,只是睡著了。
陳浮江給太爺幾個騰出一間屋子,太爺幾個人住了進去。這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太爺幾個人都沒睡意,蕭老道就問太爺,“老弟,你看這小孩的事兒,有啥法子能處理?”還是草稿,等我身體再好些了再說。
太爺一臉『露』出難『色』,想了想了,說道:“像這種的,應該是被什麼修行的東西借體了,藉助孩子的身體修煉,想要處理,只能等那大日如來再出來,想法子制住它。”
天亮之後,太爺給陳浮江列了個單子,讓陳浮江按照單子上面所列的物品去準備,單子上面有:紅繩、黑狗血、泔水、桃木楔子,還有一把殺生刃,不過,殺生刃就不用準備了,太爺的兩儀陰陽劍是最好的殺生刃。
陳浮江拿著單子去準備了,太爺幾個人閒來沒事,在豐都城裡轉了轉。
轉了一大圈之後,太爺沒感覺像蕭老道說的那樣兒,日有亡魂過境、夜有百鬼穿城,感覺和其他地方沒什麼區別,非要說有區別的話,就是道觀和寺廟特別多,城裡城外隨處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道觀寺廟,並且,這裡的人都敬鬼神,特別虔誠。
在城外一處規模很大的道觀裡上香的時候,聽觀裡的人說,在這座道觀後山的山洞裡,住著一個閉關修煉的老道長,一百多歲,已經不吃不喝閉關好幾年了。
太爺感覺挺新鮮,不吃不喝好幾年,不早就餓死了。
太爺幾個到老道士閉關的山洞洞口看了看,洞口被活石堆砌了起來,洞口還有倆道童看守著,距離洞口三丈開外,便不再讓人靠近,看著還挺重視的。
轉了一圈回去之後,剛好遇上孩子從私塾放學回家,太爺就問了他幾句,還記不記得昨天夜裡發生了啥?
孩子搖搖頭,沒說話,太爺就感覺這孩子眼睛特別亮,腦子應該也比別的孩子聰明,並且五官清秀,看上去有一種超塵脫俗的感覺。
由於孩子三天才去一次道觀,太爺幾個人只能暫時先住在陳浮江家裡。
晚上,小青睡在床上,太爺幾個人在屋裡打上地鋪,各自睡去。
睡到半夜,突然傳來敲門聲,敲的還不是院門,而是太爺幾個人住的房門。
太爺第一個醒了過來,烏漆嘛黑的,太爺問了一聲:“誰呀?”
屋外立刻傳來一聲:“我,把門開開吧。”
太爺一聽,敲門的居然不是他們當地的口音,滿嘴的官話,太爺從鋪蓋上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開啟了。
就見門外,空『蕩』『蕩』的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太爺就是一愣,連忙走到院裡一看,院裡也沒人,整個兒空『蕩』『蕩』的。
怎麼回事?太爺快步走到院門那裡,就是院門上面的門閂『插』的好好的,並有人被人開啟過的樣子。
難不成陳浮江家裡不乾淨?想到這兒,太爺在站在院裡大聲恐嚇幾句,但又怕吵醒陳浮江兩口子,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沒吭聲兒,轉身回了屋。
躺下沒一會兒,還沒等太爺睡著,房門再次被人敲著,太爺頓時一皺眉,這次沒吭聲兒,悄悄從鋪蓋上站起,走到門邊,隔著門縫朝外面一看,還是沒有人,但是,房門卻依舊被敲響著。
“到底是誰?”太爺在門口冷冷地又問了一聲。
外門立刻有人應道:“是我,把門開開吧。”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我,把門開開,你不就知道了……”
“嘩啦”一聲,太爺沒等話音落下,陡然把房門開啟了,就見門外,依舊空空如也,太爺有些沉不住氣了,邁腳走進院裡,冷冷說道:“到底是誰在戲弄小爺,有本事就出來一見!”
沒有人回應太爺,太爺再次轉身回屋,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躺下,站在門內等著。
過了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敲響,這一次,屋裡的人全都醒了,蕭老道『揉』『揉』眼睛,朝房門一看,見太爺全身戒備著,站在門口,低聲問了太爺一句,“誰在敲門呢?”
太爺連忙給他一擺手,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聲音,“我,開開……”
“嘩啦”一聲,太爺沒等外面的人說完,猛然將房門拉開了。就見外面,還是空空如也。
見狀,蕭老道幾個全從鋪蓋上站了起來,蕭老道一臉茫然,問太爺,“老弟,這是怎麼回事兒?”
太爺輕輕搖了搖頭,“見了鬼了,這人已經在門外喊了三次,可每次開啟門都沒有人。”
蕭老道聞言忙問:“院裡呢?”
“院裡也沒人。”說罷,太爺和蕭老道同時扭頭看向了蕭十一。
鬼猴子這時候也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蕭老道和太爺又一對眼神兒,蕭老道問太爺,“你覺得他還會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