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黑水被我太爺鏟的差不多了,蕭老道從包袱裡拿出一大塊紅布,用兩根撬棍抄住胎兒的腋下,把胎兒從石槽裡挑了出來,又用紅布把嬰兒裹了個嚴嚴實實。自始至終,胎兒都是一動沒動。
這時,太爺發現石槽底部也刻滿了符文,似乎和之前石碑上面的符文一樣。
蕭老道招呼了我太爺一聲:“行了老弟,別看了,先出去吧。”
三個人很快離開山洞,這時,洞外的人早就等的著急了,只是因為洞裡味道太重,誰也進不去。
卜一出山洞,太爺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上次那種清晰感覺,想把嘴裡的『藥』丸吐出來,這時才發現,『藥』丸不見了,似乎已經化掉了,太爺頓時幹吐了幾口,連點兒殘渣都沒吐出來。
蕭老道笑著對我太爺說道:“別找了老弟,『藥』丸已經隨著津『液』化掉,被你吐出來抹到臉上了。”
太爺連忙往臉上一『摸』,臉上有一層顆粒狀的粉塵物,再朝蕭老道和蕭十一臉上一看,他們也是吐出來抹臉上的,就見兩個人臉上只是有些發黑,就像淡淡地抹了層鍋底灰,看不出有什麼明顯的東西。太爺估計,自己的臉這時應該和他們一樣。
這時候,早已經是夜晚,雖然還不到深夜,但整個兒山裡靜悄悄的,或許因為這裡的山、水、草木,都帶著邪『性』,飛禽走獸都不往這裡來吧。
蕭老道吩咐蕭初九,再找些柴禾,把篝火燒旺,太爺明白,蕭老道想把胎兒扔進火堆裡燒掉。
蕭老道隨後問我太爺,你們家有沒有超度亡魂的法事,給這孩子超度超度。
太爺搖了搖頭說,有是有,但已經沒必要了,屍身一燒,胎兒的魂魄自然會離開,超度只是求個心裡安慰,不做也罷。
蕭初九很快抱來一捆柴禾,蕭老道讓他把柴禾全放進了火堆裡,沒一會兒,火勢大了起來,燻烤的每個人臉上都映出了火光。
蕭老道這時把紅布包著的胎兒塞給了我太爺,期間,並沒有給賣藝老頭兒他們看,怕他們看了以後出現不良後果,尤其是賣藝姑娘,看到胎兒指不定是啥驚慄反應。
蕭老道小聲對我太爺說道:“屍體還是你來燒吧,你比我合適。”
太爺看了蕭老道一眼,不明白他這話啥意思,誰燒不都一樣嘛,低頭看看手裡的胎兒,太爺心裡說不上來是個啥滋味兒,他想不明白,這世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惡人和邪術呢?
太爺抬手把胎兒扔進了火堆裡,烈焰熊熊,包裹在胎兒身上的紅布很快被燒掉,胎兒腦袋從紅布殘灰中『露』了出來,一雙黑漆漆的眼洞,看上去異常恐怖。
賣藝姑娘頓時驚叫了一聲:“那是個什麼?”
蕭老道連忙說道:“別怕,那只是一個木人。”
蕭老道話音沒落,從眼洞裡冒起了滾滾地黑煙,黑煙瞬間在火堆周圍彌散開來,除了太爺、蕭老道、蕭十一三個人以外,其他人不敢再看,堵住口鼻遠遠躲開了。感謝“我家有隻蝸牛”的百元紅包。
賣藝姑娘還在遠處跳著腳喊我太爺,“秉守哥,還不快過來,你不嫌臭呀!”
太爺朝賣藝姑娘看了一眼,又朝蕭老道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道:“我怎麼聞不到臭味兒呢?”
蕭老道嘿嘿一笑,“兩個時辰之內,別說臭味兒,你啥味兒都聞不到了。”
太爺一愣,看看蕭老道,又看看蕭十一,他們倆似乎也聞不到臭味兒,連忙問道:“是丹『藥』的緣故?”
蕭老道笑著指了指他自己的鼻子,之前在山洞裡的時候,蕭老道就有過這麼一個動作,蕭老道說道:“這種丹『藥』,能麻住鼻竅,兩個時辰之內,什麼氣味兒都聞不到。”
這時候,火裡的胎兒有了動靜兒,我太爺和蕭老道不再說話,死死盯著胎兒,就見胎兒的肚子慢慢變大,就像被吹了起來一樣,一會兒的功夫,肚子變的圓滾滾的,奇大無比。
“嘭”地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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