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歸的腳步滯了滯,偏頭打斷她的話:“不用擔心,我沒事。下次不要那麼冒失了,畢竟酒駕逃逸已經觸犯到了法律,而你不會每次都那麼僥倖!”
黎之語聞言,臉色霎時一白。
顧如歸見狀不再多言,轉身進了隔離室。黎之語望著他的背影,咬了咬唇後,轉身離去。
醫院另一處病房內,向啟好不容易將父母打發回去後,卻久久不見阿紓回來。
方才父母離開的時候發現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個開水壺,他定睛看了下,是沈紓拿出去說要灌水的那一個,既然水壺放在門口,那就說明她已經回來過了,只是她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又是否聽到他與父母間的對話,又聽了多少?
想至此,向啟心裡不免有些焦急,探頭不時地往門口張望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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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打著厚厚石膏的腿,拿過支在床頭的柺杖,挪著身子打算出去找一下的時候,病房門“篤篤篤”地響起。
向啟一喜,以為是阿紓回來了,急忙放開柺杖,喊了聲“請進”。
可待看清來人的時候,他的臉色驀地一變,“你怎麼來了?”
來人不是阿紓,而是黎之語。
黎之語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把自己帶來的黃色月季插在花瓶裡擺正,才輕聲道:“對不起,車禍的事情我並非有意的,那時候你跟我說沒事,我又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沒等救護車來就離開的,卻沒想到你會傷得這麼重。”
向啟看著她,就想起沈紓在拘留室受了半個月的罪,語氣便絲毫不見客氣,“黎小姐現在才想著亡羊補牢,未免有些為時過晚?我已經放棄對你的控訴了,你大可安心,無需反覆確認,我病房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請回吧。”
黎之語被他的話語刺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只能硬著臉皮道:“向警官你誤會了,我來並不是想確認什麼,而只是想單純地跟你道個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有些累,黎小姐,門在那邊,慢走不送。”向啟翻了身,擺明一副送客的姿態。
本以為她會知難而退,卻不曾想身後半天都沒有動靜,他扭頭看向依舊杵在原地不動的黎之語,蹙了蹙眉,“敢問黎小姐還有何貴幹?”
黎之語含著金鑰匙出生,加之黎宗光的疼愛,從出生到長這麼大,其他人見到她都畢恭畢敬,少有人用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而面前的向啟,二人屈指可數的幾次見面中,他似乎都沒有給過自己好臉色,甚至還帶著一股莫名的敵意,她不知道這股敵意從何而來,雖然這次做錯事情的人是她,但是心中不免生出幾分憋屈。
她看著他,問:“向警官,你是不是討厭我?”
除了如此緣由,她想不通為何他看見她總是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模樣”。
向啟被她問得一頓,其實黎之語本沒有什麼錯,但是一想到黎家對阿紓的態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更別提好臉色,他沒有當面給她難堪,已經很好了。
他冷冷的掀了掀嘴角,“討厭說不上,我只不過是在想,人和人的差別真大,有的人養尊處優,事事有人罩著不知人間疾苦,有些人活得小心翼翼,卻還是不免備受苛責。黎小姐,你不覺得這樣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嗎?”
黎之語倏地抬頭訝異地看向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黎小姐難道會不清楚?據我所知,黎煜的死因當年就有定論,何苦把這一切推到沈紓身上,且不論黎煜的死跟沈紓根本就沒有關係,她還有黎煜的孩子,黎家就是如此的不近人情,非要把人往死裡逼嗎?”
黎之語咬了咬唇,“你和沈紓關係很好嗎?”
向啟聞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黎家難道連這都要干涉?”
黎之語沉默了很久,久到向啟不耐煩的時候,終於抬頭看向他,緩緩道:“我看得出來,你喜歡她,既然如此,你勸她離開青城吧,能走得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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