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在她夠到牛皮紙袋之前,以迅不掩耳的速度把它拿回。
施維維撲了個空,頓時惱羞成怒:“顧笙歌,你什麼意思?”
她笑了笑,“沒什麼,只是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那就是容老爺子醒了。”
“你這時候跟我提起容老爺子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過河拆橋?”她恨恨地盯著她,似乎沒料到她會出爾反爾。
笙歌不以為然一笑,“我只是聽說醫生給老爺子做檢查的時候,在血液裡檢測出抑制神經的藥物,你應該知道,老爺子有個習慣,每天睡前會喝一杯牛奶,而除了容叔之外只有施小姐你接觸過他的牛奶。”
話落,果不其然地看到施維維臉色一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償”
笙歌眸光驟冷,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可以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應該清楚那藥物的效用,也應該知道人若持續服用它的話,就會導致慢性死亡,老爺子之所以會在釋出會上暈倒,就是因為藥物的作用發作了,施維維,你已經涉嫌了蓄意謀殺!”
“怎麼會?他明明告訴我這只是會讓人慢慢喪失行動能力的藥物,並不會危及生命!”施維維脫口而出。
“他?是誰?”笙歌微微眯起眼睛。
施維維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臉色有些不自然:“顧笙歌,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是給老爺子送過幾次牛奶,但是對於你口中的藥,我壓根就不知道,把東西給我,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干涉!”
她急躁地起身去搶她手裡的東西,卻被笙歌輕輕避開,她看著她篤定開口:“我之前一直很奇怪,你既然已經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容世傑的,為什麼不去找他?現在我卻明白了,你之所以不去找她,是因為你不敢,首先,他不僅是孩子的父親,他也是唆使你對容老爺子下藥的那個人。而在釋出會現場,你看到季婉君的時候,已經隱隱猜到是誰讓她變成那樣子了,對待結髮夫妻尚且如此,而你不過他手裡的一枚棋子,他根本就不會顧及到你肚子裡的孩子,所以你只會比她更慘,對不對?”
施維維的手杵在原地,臉色更為難看了些,開口的聲音有些尖銳:“我不是他的棋子,除了那混亂的一夜,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二人之間的爭吵引起了餐廳其他人的注意,好奇的目光朝二人的方向看過來,施維維把帽簷拉了拉,壓低聲音憤怒開口:“顧笙歌,你到底想幹什麼?”
笙歌一笑,“如果我說,親子鑑定報道結果是真的,容世傑早就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甚至還悄悄換了檢體,你還會這麼說嗎?”
“這不可能,不可能……”施維維跌回椅子上,目光有些失焦。
“為什麼不可能?容瑾當初抽的是血,檢體也是血痕,容世傑在那端時間並沒有受傷過,血痕是哪裡來的?只能說明是他自己送進去的,施維維,你後面的一舉一動難道沒有受到過他的一點提點?”
施維維渾身一顫,怎麼會這樣?
明明是容世澤答應她出份假報告,她也一直以為是假的,可是怎麼會是真的?
她想起那張與容瑾像極的臉龐,眼睛驟然一縮,忽然有些無力地大笑起來,“阿瑾,你真狠啊……”
笙歌蹙緊了眉心,“容瑾?”
施維維笑聲一收,她神色怪異地盯著笙歌,“顧笙歌,不知道你被容瑾這樣的男人愛上是幸還是不幸?希望你最後不要落得跟我一樣的下場……”
“施小姐,至於我是否不幸,並不關你的事?”笙歌冷冷地打斷她的話,“我只知道,一切業障因果,若是我自己種下的孽,那我必當自己一一品嚐,若是他人強加於我,我也決不心慈手軟!”
話落,施維維沉默了幾分鐘,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你說的不錯,容老爺子牛奶裡的藥的確是容世傑讓我下的,不僅如實,之前詆譭你的新聞報道也是我做的,這樣你滿意了,可以把東西給我了,我現在只想離開青城而已。”
氣氛頓了幾秒,笙歌把牛皮紙袋推到她面前,“按照之前我們說的,護照、機票和支票都在裡面了。”
施維維檢查了一遍後迅速起身,打算離開。
“施小姐,你確定你給我的這份資料沒有備份嗎?”笙歌捻著信封口,拿出她方才一直放在桌子下的另一隻手,而那隻手上,有一隻正在工作的錄音筆。
看到錄音筆的瞬間,施維維捏緊了牛皮袋子,“剛才你一直在套我話?顧笙歌,你怎麼可以這麼陰險!”
“陰險?我並不這麼認為,現在網路這麼發達,我並沒有辦法證明這份東西有沒有備份,若是你前腳剛離開青城,後腳這個信封裡面的東西就爆光了,那我豈不是很不合算?所以,我只是為了有備無患。”笙歌當著她的面把錄音筆的內容放了一遍,才再次開口:“施小姐,希望你能管好自己,如果這個信封裡面的東西,洩露一點點出去的話,你也將要面對蓄意殺人罪的指控,到時候誰是誰非還說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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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維維面色很難看,手指幾乎把牛皮紙袋絞,她深深吸了口氣,“顧笙歌,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