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霸佔著自己的公寓廚房,揮著鍋鏟腆著臉看著哭笑不得的他,“你說你們這些社會精英怎麼總不把身體當回事?罷了罷了,從今以後,你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下了,看我多體貼,你請個保姆也要不少錢,我不僅免費,假如你需要的話,還能提供些‘特殊服務’!”
她不顧他的反對,從半人高的購物袋中一樣樣地往外掏東西,“黎臻,你的房子冷冰冰沒有一點生氣,不過沒關係,我自備了一些防寒武器,拖鞋、抱枕、牙刷、毛巾……哎,你別誤會啊,我不是要賴在這裡的意思,只是有備無患嘛!”
他扔了她的日常用品後,她不滿地抱怨,“哎……黎臻,你這人真的是小氣地很,你不知道勞動人民很辛苦的嗎?不準再扔我的拖鞋了,你要是再扔,下次我就穿你的……咦……你說清楚,你這麼一直扔我的東西,難不成就是希望我穿你的鞋子,用你的杯子……以達到另類親密接觸的目的?”
她神色失落的樣子,“黎臻,你喜歡的小歌嗎?沒關係,你喜歡誰是你的事,我喜歡你是我的事。”
這樣厚臉皮的一個她,後來有一天卻站在他面前,說:“顧大哥,我要結婚了。”
彼時,她身懷六甲,手裡捏著一張紅得刺目的請柬。他纏綿病榻,終日恍恍惚惚不得其所。
而在青城,關於她插足黎三公子婚變的傳聞鬧得滿城皆知。
他捏著她遞來的紅色請柬低低地吼,“沈紓,你他媽的就是這麼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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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著尚未隆起的小腹淺淺地笑,笑容是他不曾見過的幸福模樣,“顧大哥,抱歉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我承認我對你有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迷戀,只不過,現在我才明白,少時的迷戀不過是年少輕狂,成熟之後的愛戀才是刻骨銘心,你之與我,是年少輕狂,而黎煜之於我,則是刻骨銘心。索性,我頓悟得還不算太晚。”
她還說,“顧大哥,我找了他這麼多年,愛錯了這麼多年了,不想再錯過,即使不擇手段。”
思緒紛沓而知,一瞬間竟分不清今夕何夕,顧如歸攬著阿紓的手收緊,眼底從未有過這樣的潰敗,“就算黎煜自私地撒手而去,甚至都不曾給你和沈念留下半分生活保障,你心裡惦記得還是隻有他的女兒嗎?”
阿紓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眼翼微微顫動著,已然失去意識地她眼角卻有淚痕倏然滑落。
心中好似被重物擊中一般,悶悶地疼,顧如歸的牙齒咬合成一條線,“沈紓,我不是傻子,不會連你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分不清楚,如果你當真如你口中那般對我不屑一顧,那麼回到青城之後,用時間來證明吧!”
青城.林楓雅墅
顧如歸看著笙歌收起聽診器,蹙了蹙眉望向病床依舊沉睡不醒的沈紓,“她的身體怎麼回事?”
笙歌不悅地板著臉,“你問我阿紓怎麼回事,我還要問你她怎麼會在這裡?”
他抿了抿唇,沒有答話。
“你是不是刺激她了?”
迎接笙歌的依舊是顧如歸的沉默。
她瞥了他一眼涼涼道:“生產後遺症!在醫療不甚發達的古代,女人生產就猶如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就算現在醫療逐漸發達的現在,女人生產依舊是件大事,阿紓懷孕或者生念念的時候,應該出過意外狀況,再加上後期沒有著重調理,她現在各項身體機能都在指標之下,格外容易發燒感冒不說,情緒還不能過於激動,否則就容易出現這種昏厥的情況,沒事少刺激她!”
顧如歸瞳孔微縮,從沈紓臉上收回目光,轉身往門口走,“去外面說。”
笙歌跟著他走出庭院,望著他的背影,緩緩道:“哥,念念呢?”
提及沈唸的時候,顧如歸的脊背不經意地一顫,“已經轉到附院了,有馮重看顧,不用擔心。”
她眸光閃了閃,“讓我把阿紓帶回容家吧,雖然說黎煜已逝,可她名義上還是黎家的三少夫人,你們這樣同居一所並不合適。況且一旦阿紓醒來,她想必也是不樂意的。”
顧如歸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你要的桃仁酥就在桌子上,等下回去的時候記得帶走。”
“哥,你不能接受念念,這是事實,而阿紓不會再接受你,這是現實。阿紓已經夠苦了,如果你沒有做好決定,就趁早放手,我只有你一個哥哥,可微微死後,我也就剩下阿紓一個好朋友了,無論你和她,我都希望你們各自能幸福。”
他扭頭凝向她,緩緩開口:“你口中那家賣桃仁酥的老店正好位於沈紓在江城的住所附近,我出發去江城的那天,你一大早給我打電話難道只是單純想讓我買桃仁酥?”
笙歌神色訕訕地移開視線,“那個……阿紓應該快醒了,有一點我要提醒你一下,她現在身子狀態很差,特別是這種陰雨天,會全身疼痛,渾身骨頭就連碰一下都疼的那種。”
顧如歸回頭望向天空飄落的綿綿細雨,淡淡應答:“我知道了。”
她嘆了口氣,轉身離去。
笙歌離去後,顧如歸在庭院裡站立了很久,直到毛毛雨逐漸下成小雨,他才彈了彈身上的水珠,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剛推開門,就對上阿紓初醒憤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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