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念成牢02)到底是什麼難言之隱,讓你非得這麼糟踐自己?
頭痛欲裂……
沈紓舔了舔唇,緩緩睜開眼睛。
四周一片白,淡淡消毒水味道鑽入鼻中,像是在醫院病房。
才剛試著動了一下,就被人按住了手。
“別動,還掛著水。”
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傳來,沈紓怔了片刻,才抬眸看向出聲之人。
除了臉上顯而易見地倦容外,向啟跟一年多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五官分明,眉宇間籠著一股正氣,肩背板得筆直。
沈紓看著他下巴長出的青茬色胡茬,眸光閃了閃,“我睡了多久了?”
他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後,扶著她坐起來,“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他頓了頓,目光詢問地看向她,試探開口:“只是吹了點風,沒有感冒,沒有發燒,卻昏迷不醒,阿紓,你的身體……怎麼回事?”
沈紓聞言指尖顫了顫,想來向啟已經從醫生口中瞭解到一些事情了,她別開眼睛,不願多言,“最近勞累過度而已,我沒事。”
向啟嘴唇掀了掀,最終一語不發,醫生是跟他說了一些她的身體情況不錯,但也只提到她之所以會如此,應該是之前身體受過重創,但具體什麼原因,讓他來問患者本人。
很明顯,沈紓並不想說。
他認識她這麼多年,見過她口若懸河的樣子,也見過她閉口不言的樣子,清楚地明白,只要她不想說的事情,無論怎麼問都沒有用。
向啟放棄了徵詢的念頭,緩緩道:“阿紓,當年在美國你答應我會考慮的事情,我一直在等你的答案。”
沈紓的心驀地一縮,看向他的目光滿含愧疚,“抱歉,我……”
“不要急著回答我。”他打斷她的話,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想清楚再回答也不遲,反正我已經等了這麼久。”
沈紓抿唇,毫不猶豫地伸手就去拔針頭,“向啟,當初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恐怕我現在不能在醫院久留。”
向啟眉心鎖緊,他望著她滲出血珠的手背,語氣裡有些懊惱更有不解,“沈紓,我不敢說完全瞭解你,但到底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我不相信你真的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到底是什麼難言之隱,讓你非得這麼糟踐自己?”
她闔了闔眸,“沒有什麼難言之隱,事實就是我當初為了得到黎煜,不惜從中作梗,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可是最終你得到了什麼?”
沈紓下意識地揪緊被單,嘴角卻扯出一絲無所謂的笑意,“我不在乎。”
向啟看著她的神情,覺得煩躁異常,手指往口袋裡摸了摸,剛摸到打火機和煙盒,驀地想到此處是醫院,才將抽菸的想法作罷。
他看了她一眼,提步朝病房外走去,“我去叫護士幫你重新把針頭紮上。”
“向啟。”沈紓在背後喚住他,“黎家人在找我,我不能讓他們找到我!”
向啟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她,“這麼說,傳言都是真的?”
沈紓抿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