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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接聞言偏了偏頭,想起豆豆對他齜牙咧嘴的模樣,勾了勾唇,“為什麼要叫豆豆?”
笙歌抿唇,沒有立刻回答。
她把他推到鞦韆架旁,自己則走到鞦韆坐定,才問:“不好聽嗎?”
容瑾思忖了片刻,“吃飯睡覺打豆豆?”
笙歌耳根子不自在地一紅,低低“嗯”一聲,“容犀衍這個大名是爺爺取得,參照的是劉禹錫的一句詩……”
“螢綸牽拔刺,犀焰照澄泓。”
“咦?你知道?”
“寓意挺好。”
“嗯,爺爺希望豆豆長大後能夠像犀焰一樣清明雙目,洞察是非。對了,說到爺爺,他已經知道你醒了,今天應該會跟三叔他們一起過來。”
容瑾聞言有些詫異,“他親自過來?”
“嗯,在你沒醒的時候,他來過兩次,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疼愛豆豆,豆豆出生後,他每隔幾天就會讓容叔送些東西過來,有些時候是玩具,有的時候是他的壓箱寶,我看那些東西價值不菲,就讓人盡數退回去,但是隔日容叔又會送回來,久而久之,我也懶得退了,那些小玩意就堆了豆豆整個屋子。”
“都收著吧,倘若以後豆豆生活艱難,隨便變賣一樣,也足夠安穩半生,用不著我們操心。”
笙歌:“……”兒子才八個月,您老就迫不及待為他想好了後路?
對於容教授怪異的邏輯,她不做評論,蹬了蹬腿,開始盪鞦韆。
容瑾啜了口牛奶,看著大變樣的院子,眼底浮現出幾許愧疚,“抱歉,我又食言了。”
曾經光禿禿的院子,如今已經種了不少花,最為醒目的是挨著院牆而生長的那排木槿,時令初春,木槿還沒開花,枝椏碧翠,看起來一片清新,很入目。
笙歌看了眼木槿,溫軟一笑,“我懷著豆豆的時候種的,好看嗎?”
“好看。”
她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那麼容教授,既然你都承認自己食言了,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容瑾被她眸間的波光流轉盪漾了心笙,不知不覺間,他面前的少女已經初為人母,眉目間的柔軟自然而然地流瀉而出,再也不復往日那般頑劣的模樣。
他聽阿啟說了她這一年多過得有不容易,才明白原來她在自己耳邊是淨挑好的說,他不知道她懷豆豆的時候其實有段時間渾身過敏得很厲害,他不知道在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她有次腳滑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沒保住豆豆,他不知道她為了能讓他回別墅修養做了多大的努力,他不知道……
這一片木槿,既是她懷著豆豆的時候種的,那時候她又要手術,又要忍受孕期反應,可想而知廢了多少心思。
心中某片柔軟被擊中,容瑾把杯子放置在一旁,伸手拉住鞦韆的椅子,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的眉眼,認真開口:“歌兒,這些日子我欠你的,用餘生來補償好不好?”
笙歌伸出腳尖踮著地面,平衡著自己的身子,笑問:“容教授,請問你的餘生有多長?”
他看著她,薄唇掀了掀,嗓音如同夏日的深澗般甘醇,“君不老,我不死。”
她愣了一瞬,反應過來的同時伸手抱住他脖子,言笑晏晏,“容教授,這是你說的哦,不許反悔!”
“嗯,不反悔。”
二人一個坐在輪椅上,一個坐上鞦韆上,笙歌俯著身,以一種極為親暱自然的姿勢抱著容瑾,兩人的目光隔空含情脈脈地凝視著……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和煦,適合……
眼看四片雙唇就要貼在一起的時候,有陣輕咳聲響起,生生破壞了一院的旖旎氣氛。
容世澤一手抱著雙胞胎中的大兒子,一手捂著他的眼睛,神色為難道:“其實我也是很不想打攪你們小兩口親熱,主要是考慮到我兒子太小,不適宜看到這種少兒不宜的畫面,所以,我沒有辦法。”
他身旁的米拉抱著小兒子,無語地捂了捂臉,對於自己丈夫的這種惡趣味,她表示不關她的事。
笙歌聽見容瑾磨了磨牙,然後才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滾!”